是啊。我路过外面,看好像是你。
他的车子停在外面,我问:一个人吗?没有人在等你?
不着急。
我知你为人,你不着急我着急。
家阳,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刘看着乔菲,饶有兴味。
我是程家阳的朋友。菲自己说。
我看看她。
我也是。我姓刘。
她点点头:你好。
我看小姐你面熟。
有可能。世界很小。她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菲走过大厅的转角,身影隐没。
刘公子问我:是朋友?不是女朋友?
我没法回答他,我也在寻思菲的这句话。
刘拍拍我的肩:走了。有空联系,一起出去帕提。
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她的冰淇淋化成浓汁,她用勺子搅一搅:你去再给我买一桶。
不要吃了,会胖。
哼哼。
她眯了一双眼看我。
女人,女人。
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
我们离开肯德基,我开车,我们上路。一路无话。我此时倒并不在意气氛怎样,我只是想着她对刘公子说,是我的,朋友。
现在还是周六的下午,于往常的我们,还有大半个周末共同度过。可是我把车子开到她的学校,我说:我刚刚想起来,我要回家办点事qíng。你先回学校。
菲的手里还拿着我为她刚刚买的内衣,她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看看我:切,不早说。同学还约我去水库玩呢。
我给忘了。
好吧。那你给我打电话啊。
嗯。
她下了车,蹦蹦跳跳的往宿舍走。
我开车就走。
我回到郊外的家,父母亲都不在,家明在小偏厅里放电影。
是周星驰的老片子,叽叽歪歪的唐僧对猴王说: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吗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到了一杯水。将窗子打开,我们家院子里的杏树长过二楼的窗户,金huáng的树叶飘进我的房间。
这个时候后悔离开她。
我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乔菲
我回到寝室,将新买的内衣放在热水里浸泡,洗gān净,晾在阳台上。我冲了些热果珍,喝几口暖暖胃。从刚才,我就一直觉得冷。
我认得家阳的这个公子哥儿朋友。也曾是倾城里出手豪阔的年轻客人。
世界很小,不无道理。
当然他认出我来。追到洗手间的外面,攥住我的胳膊:飞飞,你不是不出台吗?
你动手动脚的,我喊程家阳。
男人有恃无恐:我早就在舞厅里看到你跟程家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真是,我还以为那次躲开了。
你喊程家阳?不如我喊喊他,咱们断断这桩公案。
讲讲理,刘公子。有你这么胡搅蛮缠的吗?
这厮伸出手指卷我的头发:你走了,再没有人会讲笑话。
躲开。
可以。不过得给我打电话。他将名片塞进我的包里。走几步,我正舒口气,他又拐回来:程二哪里比我qiáng?
哈哈,你再说我就笑出来了。我恨恨的说。
他用食指推我的额头,我后脑勺撞在墙上。
我在肯德基洗手洗了很久,觉得真倒霉,但我不能给程家阳丢脸,我更不愿意他因为我与任何人起争执,我以后会小心。
可这尊贵男人的心啊,是秋天里转圈的风。我出来之后,他就变了脸。
我的哪句话冒犯了他?
说句公道话,程家阳的身上,并没有纨绔子弟的嚣张和古怪,可我想,一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有意修行的风度与气质所不能掩盖的。比如说,他的自信,骄傲,和敏感。所有这些他的xing格里潜在的因素,这些与我截然相反的因素,让我不安。
波波洗了澡回来,见我躺在chuáng上望天,觉得还挺蹊跷。
喂,你居然在?没有去亲戚家?
我一骨碌爬起来:哎呀,你洗得gāngān净净的正好,现在算命最准,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这个周末诸事不宜。
她打开电脑,cao作算命软件:哇,乔菲,行啊你,为师准许你毕业了。
我倒。
我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程家阳,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法文jīng读课上,老师推荐弗朗索瓦 萨冈的书,《你好,忧伤》。
说的是一对各自过着荒唐生活的父女经历了人生的变故后,都以为自己能够痛改前非,结果仍然继续从前的人生。
本xing。
我用功读书,做作业,认识了一个法国女留学生,名字叫欧德 费兰迪,来自地中海边的法国城市蒙彼利埃。我们上jiāo换课程,互相帮助学习法语和汉语。
欧德说起她的家乡,碧海蓝天huáng沙滩,最鲜纯的空气,最高大的棕榈,黝黑漂亮的地中海人,cao着尾音很重的法语,让人向往。
菲,你如果留学,这里可是无上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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