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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晚上,她已然是没办法保持了。

不仅是她,连买画回来的顾一鸣都惊讶不已。

韩念她回来了?!

三锤音落,唐亦天径直穿过人群走上台,几乎是夺过那张确认单,他冷声说:我现在立刻付款,所以我要求立刻办理jiāo接。

沈瑜的下唇咬得一片惨白,咬紧牙抓过手包跟上他的脚步。不管如何,唐家如今唯一的长辈是唐亦天的姑妈唐莉,而她是唐莉认可的下一任侄媳妇,这就足够了。

一手拽住他的衣袖,另一只手修长的指甲掐进自己掌心,沈瑜的声音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唐亦天,你这样也未免太没尊严了吧!当初她把你甩了,如今不过是她把你送的吊坠转手卖了,你还要这样急不可待去打听她的消息吗?

松手。唐亦天不打算和她多说。

可沈瑜不仅没松手,还反而拽紧了几分:你别忘了她父亲是怎么害死你父亲的!最后一句她几乎失控,尖锐的女声引得整个会场都注目了。

唐亦天终于看了她一眼。

厌恶。他眼里只写了这两个字。

沈瑜无力地松开手指,望着他远去,她再也忍受不了,竟在这里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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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流星地穿过会场后台的走廊,工作人员小跑着都跟不上他。走过长长的一条走廊,停在贵宾接待室的门前,唐亦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推开门的那个瞬间,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其实唐亦天梦到过很多次他再见到韩念的场面:大多数是在他们初见的那条街道,或是在文中的cao场,又或是他们结婚的会场都是他在追着她,她在他眼前跑,一点点跑远,消失不见。

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重逢:韩念就在他面前,毫不避让地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得可怕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她穿着一件束腰的艳红色羊绒大衣,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坐在拍卖后台,韩念低着头,一手缩在衣袋里,一手焐着一杯白雾氤氲的红茶,唐亦天在那片氤氲中看见了那张梦中的脸。

老旧的鎏金落地钟响起,而她侧目看他,一点也不惊讶。仿佛这些年的时光只是一场梦,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模样。

他走过去,以他这些年所有的修为让自己保持住的冷静。

可韩念却笑了起来,笑着对他说:你别那么激动也许我是来杀你的呢。

他伸手从大衣左侧拿出钱夹,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尾随而至的员工,淡然地一笑。尽管这些年他已经很少笑了,但笑起来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好像这些年的经历她可以镇定自若,他更能稳如泰山。

韩念也不觉得尴尬,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贴近,唐先生方便送我这个委托人回家吗?

可以。他墨黑的双瞳深不见底,她没能捕捉到一丝的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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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特殊意义的跨年夜使得整个城市在凌晨时分依旧喧嚣热闹,五彩的霓虹灯缓缓流淌在慕尚的黑漆车身上,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河。

啊,J市变化好大韩念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喃喃自语。

唐亦天坐在她身侧,也看着窗外。

你他声音平静,一个人回来的?

韩念摇摇头,不是。

她转过脸看着他,笑着说:我和贺东言一起回来的。

贺东言,这个名字令唐亦天眼里平白添了bào戾之色。

只有你们俩?他又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以为还会有谁?韩念抬手把垂落的长发别到耳后,目光移开,又看向了窗外,车子正从北京路上路过,那里一溜的gān部将军楼,曾经是韩念成长的地方。

你住哪儿?

贺东言那儿啊。她笑得很开心,仿佛玩笑:难道你以为我会住你家?

他冷笑了一下,冷峻的侧脸清晰地投she在车窗的玻璃上,韩念伸出手指,给投影做了个挖鼻孔的动作,乐得自己咯咯笑。

唐亦天微微侧目,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爱笑了?

☆、PART2

贺东言给韩念安排的房子在中山路上,道路两边是参天的梧桐树,即使是树叶凋敝的冬天,依旧枝桠繁密jiāo错,在暖色的路灯下投下鬼魅般的一张大网。

韩念开门下车,寒风像细密的针一样扎在皮肤上,刺刺麻麻的冷。她把外衣裹紧,冲他浅笑了一下,谢谢你买了吊坠,我就不用担心没钱过活了。

它本来就是我的。唐亦天站在她面前,路灯下的影像一条又宽又阔的路,看不到尽头。

韩念没有反驳他,只是俏皮地眨巴了一下双眼告辞,那我先回去了。说着走了两步停下来,我后天有空,可以见面。说罢走进了高层公寓的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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