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叫了出来,可那惨叫声在梦中怎么叫也叫不出声来,周遭像是一个无声又静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唯独她的父亲一点点、缓缓地坠落,她伸手去拉,却连指尖都动不了,就这样定格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掉落进无边的黑暗中
她猛然坐起,大口喘息着,又是一身冷汗。
唐亦天听见动静,揉了揉眼坐来扶住她,怎么了?
韩念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她不想说出那个梦,就好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一语中的了,她才走几步,就一脚踩空,掉进了冰窟窿里。
见她不说话,唐亦天也能猜到几分。如今的韩念像一只被剥去皮毛的小shòu,全身血淋淋地bào露在外,任何一点点触碰都能叫她鲜血直涌。
小念。他哑着嗓子说,我告诉你,我的底线。
如果你回来,只是为了保他不死,那我可以做到。只要他待在牢里,我保证,让他活着。他的拳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着,捏得骨节森森发白,这是我的底线,唯一的底线。
韩念肩头一动,转过脸来看他,黑暗里他的目光静若深海,其实曾经她不是不相信唐亦天,只是有些事,她不可以相信,就像是信徒不可以怀疑自己的信仰一样。
他搂过她,摩挲着她的发丝,低沉地说,不要恨我,也不要怪我,我能做的,只能是这样,我已经尽力了。
韩念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PART40
她被惊醒,再无困意,就那样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泛出鱼肚白。唐亦天在一番动静后也只是浅浅的闭着眼,并未睡着。
隔了许久,他突然问道,后来这么久,都是贺东言照顾你的?
韩念惊讶他竟然没睡,微微仰头看着他应了一声,是啊。怎么了?怕我和他有什么
不。他打断了她,只要你爱我,你就不会。
韩念有点想骂他臭屁,可是想想确实如此,他们都太过了解对方,就好像八卦消息再多,她都从不怀疑沈瑜能有本事爬上唐亦天的chuáng。
也许她有本事,可一定会被他踹下去。
他似乎既觉得困又睡不着,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只是他替我照顾老婆孩子,我要还他这份人qíng。
哦?韩念难得见他对贺东言如此客气,颇为惊诧。
唐亦天缓缓把话说完,先还了他,这样我找他算账时就理直气壮了,不用手下留qíng了。
韩念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那你真得好好还他,他三年多真的很照顾我,只是她的笑容僵了几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亏欠了他,因为他做的太多了多到我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女人得了别的男人的恩惠,大到差点要以身相许,叫唐先生很没面子!义正言辞地说,欠再多,也要还。
韩念翻了个身,伏在他胸膛上坏坏地问,那要还得倾家dàng产怎么办?
唐亦天看着她,微挑了下眉,露出自豪的笑容,那说明我的女人够贵。
他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黑静,而她是那片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他将她视若珍宝,视若明珠,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韩念鼻头一酸,俯身亲了上去。唐亦天蹙眉,含糊不清地说,你还没刷牙
她没理睬,反倒吻得更深了,两只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游走。指甲轻轻刮在他的皮肤上,细细麻麻地撩拨着他的敏感神经。
他一把捏住她的一只手腕,眸色愈发深沉,像一汪深潭将她溺毙其中。记得她昨晚才受了伤,本想让她好好休息,可她却来招惹自己,他哑着嗓子下最后通牒,别惹我
他沉沉的目光并没让她觉得害怕,反倒笑得更加妩媚动人,像一只淘气的猫咪,故意用毛绒绒的尾巴来撩拨人。伸出另一只手的指尖,从他耸起的喉结往下滑,滑过锁骨,然后是饱满的胸肌、整齐的腹肌,最后是那最火烫最坚硬的地方。
指尖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用无辜又天真地眼神看着他,亦天哥哥,这是什么啊?
说着她还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gān涩的双唇,一个字一个顿地问,好、吃、吗?
饶是唐先生再有忍耐力,也不可能抵挡住这样的赤luǒluǒ的勾引,尤其是如此的盛、qíng、邀、请!
他忍不住推着她的肩头往身下一压,隔着布料,那火烫的巨大贴上了她的脸,韩念虽是自己勾引的他,可真的这样触碰到还是惊得肩头一动,双颊绯红。
只是稍稍一惊后,她又镇定了下来,咬了咬下唇,抬起眉眼直直地看着他,她从没有这样做过,却又有些跃跃yù试,那双明亮的眼眸写满了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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