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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老太太一顿当头棒喝,把两人骂的呆若木jī,老太太气咻咻的把云起带回徐家去了,说让徐母给带一天,让两个蠢货好好休息,晚上回去吃饭、接孩子。

老太太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屋里只剩两个人,徐承骁和司徒徐徐面面相觑,都有些晃神。徐承骁挠挠头对她说:那你进去休息吧,你脸色不太好,昨晚一定没好好睡。我和容岩那边重新约时间,明天再带云起过去。

司徒心里当然希望最好的专家明确的告诉她云起很健康,默了默,问他:奶奶那里怎么说?

不告诉她,我们明天一早过去,晚上就能回来了。

他说得这么gān脆,司徒徐徐反而自省,低声问:徐承骁,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不是,没有,她垂着头的犹豫懊恼的样子真可怜,徐承骁捏捏她脸,是关心则乱。

年轻的女孩子第一次做母亲,疑神疑鬼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何况云起这qíng况委实反常了。

徐承骁呢,他倒不是听风就是雨,他陪伴云起的时候虽然不多,大部分时候云起都睡着,但他轻轻的、仔细的摸过这个小家伙全身,云起的骨骼均匀、手脚有力,偶尔醒时他逗他玩儿,眼神清澈、笑容生动,是个健康又聪慧的孩子。徐承骁这么着急赶回来、安排了这些,其实是见不得她焦虑伤心。

她是关心则乱,他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云起刚出生那次在医院,他问了她云起二字由来之后,碎了一地玻璃心,黯然神伤的滚回美利坚,而司徒徐徐舒舒服服的做了月子,坦坦然然的带着孩子回了G市。徐承骁虽然伤心,但也知道不可能奢求她来哄他,他只能主动打电话回去,拿儿子当借口和她说说话。训练真的很苦,美国人傻、日本人矮、韩国人呆,nüè他们一点快感都没有,又累又苦的时候就想给她打电话,就算没有甜言蜜语安慰,听到她的声音也很好了。

一次又一次,徐承骁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要靠孩子牵绊她,难怪她当时瞒着他怀孕的事qíng、非要离婚。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剑拔弩张的,比如他从国际特种兵联合训练营毕业那天晚上,给她打电话,骄傲的告诉她自己获得了多么值得骄傲的成绩,司徒徐徐倒是真心实意的恭喜了他,谁知骁爷的酒量和韩国队的战斗值一样凄惨,酒壮怂人胆,居然敢问她为什么没有信用、说好的旗袍呢?

司徒徐徐一愣,随即心里又凉又怒,冷冷说你喝醉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不许挂!徐承骁大吼,吼完又后怕,立刻装可怜:我要和我儿子说话!软下来又好像不够qiáng硬:你敢挂,我就把抚养权抢过来!

虽然知道是醉话,司徒徐徐还是怒不可遏:徐承骁,你真长出息了,还学会仗势欺人、威bī胁迫了!

是啊!他竟然语气很开心的肯定了她。

戈壁滩一望无际,荒凉寂寞,唯有低垂星空绚烂璀璨,徐承骁长长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声音很轻: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惆怅万分的低喃:可是,不这样的话,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她不说话,但也没有立刻挂断,徐承骁顿时壮了狗胆,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司徒,软软的说:让我听听咱儿子的声音吧!

司徒徐徐默默的将电话贴到云起脸侧,几个月大的婴儿,沉睡时的呼吸纤细,隔着两万公里,若有似无,像小小的、柔软的手,挠得铁血骁爷心柔似水。

贪婪的握紧电话,痴迷的倾耳凝神,这样的时刻电话两头、一家三口,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珍贵的奢侈。

直到司徒徐徐拿起电话问:听够了吗?徐承骁在电话这头无声的咧着嘴,当然仍要与她胡搅蛮缠:没有!根本听不到!

司徒徐徐怒了:我揍他一顿哭给你听好不好?

她当然是讽刺,可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下,竟然弱弱的反问她:可以吗?

这种时候,司徒徐徐当然应该bào怒而起的,把他大骂一顿,然后gān脆利落的挂了电话,然后十天半个月都不再接。可是这一刻她偏偏突如其来的揪心――这个季节的美国,这么冷的天气里,一身脏,也不知道受伤没有,喝多了可能只穿着单衣,在深山或者荒漠里,握着电话,说着傻呼呼的话,深深的渴望着、想念着儿子,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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