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壮壮还没反驳,海耳却动怒了:月月,请你不要随便骂人。
海耳,这不是骂,根本就是事实,常弘认清了她的丑恶嘴脸,不要她了,所以她现在才过来缠着你,你不要被这种女人给骗了。她什么优点也没有,就只会装痴傻装可怜,你
我说住口。一向是好好先生的海耳首次用这种严肃的声音对人说话:付月月,请你现在离开,马上。谢谢你来看我的好意,可我不需要,以后就不用劳烦了。
付月月估计也是头一次被海耳用这种语气对待,当即接受无能,转身就跑了出去。
谢谢你。朱壮壮道。
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上次那件事明明和你无关,却害得你被人误会,还被我家人责骂。海耳移开眼睛:而且,还因此
海耳没再说下去。
他身上的绷带大多取下了,就剩下最严重的小腿骨折处的石膏还在,整个人的伤势看上去也不再那么吓人了。
可是只有少数的知qíng人才知道,他的伤在心脏处,而且永不能被治愈。
朱壮壮笑笑,没做声。
壮壮,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些日子变了很多?海耳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朱壮壮不习惯他如此的专注注视,当即垂下眼哞:人总是要长大的,经历了这么多还像原先一般憨傻,那岂不是没救了?
可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朱壮壮。海耳道。
我也喜欢。朱壮壮低下头:可是,世事会变,人也会变的。
你的改变是因为和常弘表哥分开的事qíng吗?海耳终于鼓起勇气提了那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这些日子来他们在心中默认的禁区,乍一听见,一颗心还是忍不住要惊动下。
可稍过片刻,她便平静下来:可能吧,经过这件事我能成熟一点,那我和他分开,也算是幸运。
其实,你对他还是有感qíng的是吧?海耳问,声音带着一点叹息。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做人呢,就像是走夜路,千万不能往回看,否则撞鬼了都不知道。朱壮壮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绐海耳。
海耳接过,那果ròu晶莹,闻着有无限清香,可他却迟迟没有食用,直到果ròu开始出现铜色,才道:壮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喜欢我吗?朱壮壮反问。
喜欢。海耳用力地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朱壮壮问。
记不清楚,也许是一见钟qíng也许就是在你加入我们社团后。
那为什么,我当时向你告白,你却千方百计避开?
因为,我发现常弘表哥也喜欢你。
所以你要把我让给他,当时你是这样想的吧?
我不能和他争夺你。
为什么?
因为他对我而言,很重要,从小他便什么都让着我,照顾我
所以长大后,你也想让他一下,就把我让给了他是吗?
算是让吧,我知道他很喜欢你。他喜欢一件东西,并不会说出来,不到最后旁人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那件东西。比如说小时侯他们家养了条小萨摩,平时看着他对那条狗很冷淡,没什么感qíng,可是当那条狗被送走时,他哭得比谁都伤心,总是要到最后他才肯表露自己的心对不起,壮壮,我这么说你生气了吗?
朱壮壮瞬间觉得这是报应,以前她把海耳比作博美,没多久自己就被海耳比作萨摩。
不,海耳,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能接受。朱壮壮叹口气:其实这样说来,我在你心目中,也并不是特别重要不是吗?
壮壮
其实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是非要过一把被争夺的瘾,我只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够真真正正地爱着我,不会因为一些其他的因素就将我放弃。朱壮壮轻声道:我需要一点坚定的爱。
是常弘表哥给你的那种吗?海耳问。
或许是,或许不是。朱壮壮呼出口气,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海耳,我们寝室的童意以前就对我说过,我对感qíng根本还没开窍,根本还弄不清楚谁是真正喜欢自己的,而自己又是真正喜欢谁的。或许你也是一样,海耳。
窗外忽然chuī起一缕风,将白色窗帘chuī起,鼓鼓涨涨的,海耳看得痴了,好半天才道:不,壮壮,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的这种喜欢,达不到你的要求,你并不喜欢我对你的这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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