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弘不愧是练家子,动作迅速,接过钥匙,直接就载着尚在迷茫状态的朱壮壮风驰电掣般开出了医院。
左一从地上爬起来,第一眼便看见海耳注视着那辆载着常弘与朱壮壮远去的车,目光柔和又坚毅。
左一正想拷问他常弘究竟想将朱壮壮带去何处,谁知海耳直接向常弘那辆牧马人走去。
左一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人肯定是要去与常弘会合,当即也没多想,趁着他不留神便打开副驾驶座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由于动作过大,刚被常弘狠揍过的地方开始发作,疼得左一呲牙咧嘴。
快下去!海耳大吼:我有正事要办!
带我去找壮壮。左一态度qiáng硬。
我没时间再跟你说,我开这车出去是为了帮表哥他们引开一些人,很危险,你不要命了?海耳急得脸上又出现了异样的cháo红。
左一哪里肯信,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海耳最终放弃与他的沟通,直接将车驶出去,向着与常弘他们相反的方向开去。
此时已是huáng昏,天空中红色夹杂着灰黑,恰如天地混沌之时。
驶出不久后,左一终于发现,海耳的内心与外表是一样纯良的--后面果然有两辆来意不明的车子在静悄悄地跟踪着他们。
你们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左一不是一胆小的人,但空气中陡然出现的紧张气氛却让他的脑门上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滴子。
海耳答非所问:两年了,终于到了断的时候。
此时此刻,左一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车。
当朱壮壮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出了城,所乘的牧马人飞速向香山上奔去。
山路本就难走,加之天色越发昏暗,弯弯绕绕的,车速又是非一般地快,朱壮壮被吓得尿意膨胀,好半天才有jīng力询问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刚才海耳说,你从没有背叛我,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一直都爱着你的意思,一直想着你的**与灵魂的意思。
在这个非常时刻,常弘仍旧还是吊儿郎当,朱壮壮觉得自己有骨气的话,应该去扳动方向盘让车跌落山谷,跟他这个王八蛋同归于尽才是。
看着朱壮壮忍耐得如同便秘三天的模样,常弘松了嘴:壮壮,我是说真的,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你的意思是,抱着付阳阳的时候,你在想着我。朱壮壮讽刺地笑了出来:我应该感动得连鼻涕泡泡都出来是吗?
我和她,从没有发生关系。常弘郑重其事地澄清:至今为止,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只有你。
朱壮壮冷哼一声:你个小头比大头还发达的生物会忍得住?
朱壮壮还记得,当初常弘在chuáng上是多么生猛,初尝了qíng^_^yù滋味,他一个壮年男子还能忍住?
我为什么要忍?我右手就是我的好朋友,没事就撸呗。过了两年常弘的脸皮是只增不减,说这话时表qíng才叫个坦然。
好朋友?好基友吧?朱壮壮没好气。
没那兴趣,但要是你愿意奉献出后面的话,我可以为你培养兴趣。常弘继续没脸没皮。
朱壮壮再次生出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在驶到一个隧道中时,一直跟踪着他们的其中一辆车猛地碰过来,车身顿时产生剧烈的颠簸。
左一大气不敢出,看向驾驶座上身体孱弱神色坚定的海耳,心中好不佩服:兄弟,你上这辆车时,就打算没命了是吧?
海耳默认了,在遭到第二轮袭击后,他带着歉意对左一道:真对不住,连累了你。
看这qíng况,今天是悬了,左一脑门子上的汗滴子开始不断丰满中。
朱壮壮如何也没料到,常弘会带她来那位传说中美貌如仙的住持所在的寺庙中躲避。而住持虽然仍旧在修行,不方便接见,但还是传话给下面的僧人让好好招待朱壮壮二人。
僧人给他们上了斋饭,安排了gān净房间,这一天突发事件太多,朱壮壮劳累到极点,饭后便直接去房间歇息。
刚躺下,就听见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逐渐向着自己靠近。
我很累,你先出去吧。朱壮壮闭着眼睛,轻声道。
你就不想听我解释下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常弘在她chuáng边坐下。
他的影子覆盖在她身上,朱壮壮觉得很重很重:我想知道,但我更想知道的是,我们这丢失的两年该怎么办?
虽是夏季,可夜晚山上气温骤降,空气竟恍如初秋般清冷。
良久,常弘的声音传来:壮壮,如果有第二条路,我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左一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和海耳已经被抓到了一个破旧的堆放了许多旧家具的小屋里,双手双脚被绑,动弹不得。
他们最终还是被拦了下来,为首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张白瓷般的面容,身上却有一股冷硬,打开车门时,看见里面坐的却是他们,忍不住低低咒骂道:妈的,居然让常弘那个臭小子给跑了。
那,能放了我们吗?左一试探问道。
有总好过没有,我记得常弘对你这个没几天活头的表弟还是挺关心的。男人微笑着看向海耳,他的笑容有种毛刺的感觉,让人觉得格外不适。
他做了个动作,左一与海耳只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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