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缓缓吐出相纸,许从周捏着相片一角开始甩着:“所以你最后灰溜溜的出国了?”
她是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不是,出国是我早就决定的事情。那天去找她是想和告诉她我拿到了大学的offer,想和她讨论感情的处理,是分手还是异国恋。”
可推开门是衣不蔽体的李知予和抱着她的盛扬。房间是发臭的腥味,书架上的书落了一地,在书本之间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和那本《包法利夫人》。
他真真像那位包法利先生。
“看来你真是个跟风才谈恋爱的渣男。”许从周甩着照下表白纸条的相纸,看成像满意后才把它和先前拍的几张段弋的照片放在一起。
“我们不是反盛扬联盟吗?”段弋没气她倒戈相向:“嗯?何出此言啊?”
“你不应该去问她要不要分手,如果特别喜欢你应该舍不得分手吧,霸气一点告诉她,让她等你四年,四年后你回来娶她。”她越说越像个出馊主意的绊脚石。
段弋摇头:“我不是这种人。”
许从周意外:“哦?你是哪种人?”
他没回答,反问:“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许从周思索了一会儿:“现实主义吧。”
现实主义?福楼拜?《包法利夫人》?
还真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段弋无奈的笑了笑,望着湖面的眼眸里的情绪也沉了下来:“我只是不喜欢许诺。”
难听点,就是没有担当。
“是吗?”许从周扭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的手搭在许从周深身后的椅背上,缓缓将视线从湖面上移开,和她的目光交织,他说是的。
可很后面的未来,他拉着许从周的手,宣誓着他将遵从圣经以及婚姻法,他承诺履行一个丈夫的一切责任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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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童知千被旁边的动静吵醒了,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夜灯。夜灯的光不亮,但兀的一下还是有些刺眼。有些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抱着脑袋坐在她身边的盛扬。
他一身的薄汗,手背的青筋爆出。
这个状态一定是做梦了,至于梦见谁了她知道。
他梦见了李知予,今天回爷爷家了,可能是看见李知予妈妈了所以晚上梦见了李知予。
童知千还困着,一开嗓子,声音很弱,她坐起来抱着他,努力安抚着他战栗的身体:“不是你的错,是她为了做人的清誉求你帮她隐瞒的,让你做替罪羊。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他过了好久才平息,夜灯还留着。
他吃了药,临睡前开始喃喃自语:“她被捂着嘴巴,被脱掉了衣服……那个男人在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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