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看他吞云吐雾的样子,笑:“你都学会抽烟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我都三十岁了,还有孩子了。”
“结婚什么感觉?”段弋问。
表哥叼着烟,望着不远处的路灯,舌头舔过唇角,他俯视着楼下的一切,想了好一会儿:“寻常繁琐。”
这些词都不是什么正能量的词语。
表哥转过身,靠着墙壁,看着不远处的包厢,侧过头看向段弋:“与自制力的搏斗,与单调的抗争。”
说得有些深奥,但解释过来不过是婚后日子单调,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又必须自己扛起的责任,而日常的生活中全是诱惑,稍有不慎或许就是出轨是背叛。
“宁缺毋滥。”表哥说这是过来人的忠告:“想象一下,如果你活到八十岁,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和一个人一起度过五十五年,这个人的选择必须郑重,但太多人都是应付了事,把自己搁置在不得不结婚的谎言里,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得不做的决定?所有一切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
忠告听着郑重,但表哥随后又是一笑:“所以离婚率普遍飙升,大数据说话太有说服力了。所以要好好赚钱,以后有资本换个更年轻更漂亮的。”
表哥说完,段弋的手机一震。
是他专门为去接许从周设置的提醒,他就是怕自己忘记了,或者是错过时间了。
提醒的事项内容是:别忘了,接周周呀。
表哥瞄见了手机上的提醒内容,八卦了一下:“要走?”
段弋收起手机,把烟盒和打火机都留给了他表哥:“嗯,有点事。”
“女朋友?”
不是。
段弋摇头:“还不是。”
不是和还不是,只区别一个字。
但意义上的区别却很大。
表哥一笑,没说再见,只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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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的行程段弋是今天下午知道的,许从周没和他说是因为她和裴岷一起回洵川。
段弋说不介意,接一个是接,接两个也是接。
他正好也挺想见见许从周口中曾经提过的那个搞行为艺术的发小。裴岷的样子和段弋想象中的艺术家不太一样,没有迪克牛仔的同款披肩发,也没有发廊同款小辫子,衣着简单又朴素,纯色搭配永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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