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弄不懂徐承望的车,除了正常驾驶,其他功能黑狗都没研究明白。段弋没叫醒许从周,脱着自己的外套垫在她脑袋下,下了车去帮黑狗开后备箱。
段弋看他摸感应开关的样子比盲人按摩店里的技师更盲人,忍不住想上手的时候,手臂上靠过来一个脑袋。
发色里带着一些棕色,被一条枣红色的丝巾发带扎了起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怀里抱着他的外套。停车场也是才修葺好的,刺鼻的油漆味不比车上的皮座味道好闻。她睡眼婆娑,段弋拖来一个行李箱放下许从周伸手,用鞋子抵着轮子,让她坐在上面。
许从周扶着他的腰,鼻尖贴着他身上的卫衣,洗衣液味道有些像栀子花又带了一些梨子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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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因为盛扬前些天无缘无故的开始呕吐和发烧,在封建迷信的驱使下,周蔚为了展现后妈不应该具备的仁慈友爱大度等美好品质带着许从周和童知千今天一大早一起去小灵佛庙里烧香。
在熟人的介绍下,被引荐给了一位颇有佛学的大师,神神叨叨的念着阿弥陀佛,将学佛缘分穿插在一段简单易懂的话语里,于是没有人听明白。
许从周被迫起了一个大早,小灵佛庙的斋面有些难以下咽,烧香的时候她被烟火熏到了口鼻,上呼吸道灼烧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原本就不太舒服的身体状态因为来度假村的路上黑狗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儿童卡丁车赛道汽车驾驶方法,而变得更加头重脚轻。
许从周分到的那间房,有一个全玻璃的采光阳台,还有块一面墙大小的幕布,旁边温馨的张贴出了手机投屏的办法。床头柜上是雕花玻璃瓶,里面还没有插花,所有的家具电器都是一副未使用过的样子。
段弋把行李箱随手拖到房间的角落里放着,看见房间里两张单人床,拉了拉唇角。
脚步声被地毯很好的掩去了,许从周脱掉大衣,挂在衣柜里,踢掉脚上的鞋子倒在床上,样子有气无力:“行李箱就放在那里吧,我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去越南偷地雷了?”他用以前陈雅萍女士总是说他晚上熬夜白天睡觉不起床的话打趣许从周。
大概是困极了,她也没反驳。就着里面的毛衣直接躺在床上,黑色的靴子里面是一双浅粉色的短袜,她说起了天没亮就去给盛扬烧香的事情。
“我去给他烧香了。”她说完,又觉得不太对:“怎么感觉他人没了呢。”
段弋问:“他怎么样?”
许从周已经闭上眼眸:“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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