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段弋有种无言以对的微怒:“许从周你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她那副学习很有趣的样子,能把段弋气个半死。
段弋呵了一声:“有趣个锤子,你试过没完成作业然后提心吊胆去睡觉的那种感觉吗?世界末日就是一大早闹钟还没响,而你一觉睡到快迟到。只有我的枕头知道我为此滴过多少眼药水用来骗过我妈。”
他说‘久病成良医’,他装病装久了,都快了解各种胃部毛病按什么地方应该疼什么地方不应该疼。久病成良医这话的翻译应该是装久了毛病,自己都能成为个医生了。
他不爱读书,这点遗传自他老爸。不爱到现在都不想提,总不是个能有好回忆的东西。
从停车场慢慢驶入,阳光从上坡式的入口斜照进来,车辆行驶出来,由昏暗进入暖意阳光,那种肉眼可见身体可感的仪式感夹杂在生活琐碎里。
黑色的吸热,她解开风衣扣子,拿着手机在搜附近的美食。
段弋不着痕迹的提了一嘴:“看看有没有鱼。”
“外面的鱼不好吃,我总觉得鳞片挂不干净,或是烧出来的肉太腥了。”她也随口一说,手指划着屏幕还在看别人发的美食博客。
“是啊,家里烧的好吃。”段弋发音咬重家里这两个字,余光看着刷手机的许从周:“所以什么时候能吃好吃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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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倒是一直没吃到。
但烧鱼的人倒是由他接送了一回。
那天许从周正好去本院给她老师送东西,周蔚去城南的菜场和人订好了一只乡下的草鸡和一些草鸡蛋,因为是熟人帮忙把鸡处理好了,拿回家洗一遍就能下锅。
半只是给童知千的,另外半只是给宋上月的。
那许从周时间上对不上周蔚和人约好的时间。等她送完东西回淮煦街的时候,段弋拿着她的茶杯坐在客厅里听电视,手里拿着手机刚给她发了条短信。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约上的,反正这趟城南是段弋送的。
听周蔚的语气,晚上童知千和盛扬也要回来吃饭。许从周走到沙发旁,踢了踢他的脚踝:“今天是工作日,有为青年。”
“就算是上班我推掉了来接你妈,阿姨都开心的,证明我这个人以后结婚肯定也顾家。”段弋早就料到了:“我和阿姨说我这段时间不在本部上班,在培训,所以有空。”
不愧是上学总编理由请假的人,这时候编起借口也是一套一套,还是个好借口,长辈这个年纪一听培训就觉得是职位要升迁或是工作方面要被重用的骨干。
许从周:“到时候我妈问起来培训什么?你怎么说?说琴棋书画?”
“文职都要搞野营训练,上回黑狗培训写了一万字大作文,我偷瞄了一眼,记得一点,到时候不管是默写还是背诵随便阿姨抽查。”段弋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许从周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果,丢了一个柑橘给他:“还随便默写还是背诵,你这点心思花读书上面,就不会谈学习色变了。”
段弋三两下就剥掉了皮,从中间分了一半给许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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