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这却是直接打算踏着中年男子过。
世子带了头,宾客们又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甚至主动加快马步,嘚嘚嘚上去,作势要马蹄子往下踩。
那中年男人吓得魂飞魄散。
京城里的权贵子弟,哪怕真的踩了他,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大事。但是他要是给马蹄子踩了,轻则断腿,重则丧命。
吓得男人连滚带爬地,狼狈不堪滚到了路边去。
小郡王为首的几个宾客笑得直不起腰。
“就这点胆子,还敢威胁本王,你只要迟一步,本王从你尸体上踏过去又如何?大不了铺个红绸子,遮挡遮挡。”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子吓得够呛,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这位什么王,真的踩死他,他都没地儿说冤情去。
他慌了,这局势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本以为说自己是老泰山,这世子总该是要认的。
没想到第一步就出了岔子,人家却是半分不认他的身份。
这让他本计划好的路子完全走不通了,傻站在路边,周围人围观的眼神,无尽嘲讽。
“你,你们……”
“我要见我女儿,我要我女儿给我一个说法!”
中年男人梗着脖子嚷嚷。
人都没挡着路了,更没人搭理他,该吹吹打打的继续奏乐,撒着花,马队在前,轿子在后,重新走动。
眼瞧着他就要沦为一个笑话,该得到的全都得不到,中年男人一咬牙,瞅准了新嫁娘的轿子,直接扑了进去。
余鱼坐在轿子上,手上还用扇子遮挡着脸。
她前面听见外头在吵嚷,拦路的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周围的声音太大,到了她这里,其实是听不太清的。
只是轿子两侧的路人们口中已经在讨论起来,说是什么,老泰山。
余鱼心中始终提着一根弦,她攥紧了扇子,焦急而不安的。
来人究竟是谁?拦住他们想做什么?
余鱼想了很多,等轿子重新动起来时,她以为无事了,刚松了一口气,却是一个人忽地从人群里扑了来,险些都扑到轿子上。
而下一刻,围在轿子周围的健壮家丁,迅速将人按下。
“我要见她!我要看看轿子里坐得究竟是谁!我的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老父亲,这般被羞辱!”
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行若疯癫,大声嚷嚷着。
这句话,余鱼听得清清楚楚。
啊,原来是丁姑娘的父亲啊。
知道了是谁,余鱼心中反而安定了下来。
她在想,丁父许是还不知道,他的女儿半路逃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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