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躬身行礼时,三位姨娘都侧了侧,避开半礼。
姨娘们准备的礼物和余鱼准备的礼物各自交换。
轮到平辈的姑娘和公子时,余鱼站着,她们也不能坐着,挨个儿起身。
还是大姑娘带着姑爷先问好。
“嫂嫂安。”
“大姑娘,姑爷。”
余鱼也客客气气问候了回去。
礼物都是裴深准备的,每个姑娘各一根簪子,公子是一支笔,姑爷一样。
几个姑娘和公子起身行礼喊着嫂嫂,都十分的客气,而轮到四姑娘时,她却僵持了半天,慢腾腾起身,嘴里还在嘟囔。
“我都不知道我嫂嫂到底是丁姑娘还是余姑娘。”
这句话刚说出来,在场的人脸色都微微变了。
袁姨娘也有些焦急,还不等她说话呢,国公夫人脸色一沉。
“连自己的嫂嫂都认不清,我看你脑子是糊涂了。”
“我给国公说,四姑娘年岁大了,学不好,该拘着来,偏国公不听,纵着她,你看看,什么时候了,四姑娘还在说胡话!”
国公脸上也挂不住。
袁姨娘和四姑娘是他派人接回来的。教习四姑娘的汪司仪,也是他请走的。
“姑娘们的教养,还得夫人多操心。至于灵儿……”
国公见小女儿脸色有些白,到底不忍心:“灵儿年纪小,她嫂嫂不会计较的。”
裴深却随意拱了拱手:“父亲,她嫂嫂的确不会计较,可我这个长兄计较,该如何办?”
国公被儿子顶了嘴,一时难以下台阶,瞪了眼裴深。
“你做长兄的,还要和自己的幼妹计较?她才多大?”
“年纪的确不大,还不满十四。在父亲眼中,该是一个乖女儿。”
裴深慢悠悠看了眼四姑娘,又看了眼袁姨娘。
“既然小鱼已经敬了茶,那我们该好好算一算,昨儿婚礼上的那一处。”
他这么正大光明的提起婚礼上的闹事,弟弟妹妹们都不太敢听,纷纷低下了头。
国公皱眉:“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们小两口闹出来的事儿?!”
“父亲,这件事究竟是谁闹出来的,您心里没数,有人心里有数。”
袁姨娘听到这里,心里头砰砰直跳,暗觉不妙。
“国公,今日是新娘子敬茶,别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儿了,四姑娘不会说话,我替她给世子夫人赔个不是。”
“赔不是?”
裴深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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