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咧嘴乐了,伸舌头含住邵钧的嘴角,狠命嘬了一口。
罗qiáng从二楼阳台攀出,身手利索,背影映着朦胧的金色的晨曦。
楼下大门响动,老爷子穿戴整齐,提着一只军绿色帆布小挎包,当年在部队里常用的旧包,出门了。
老爷子去了西郊革命烈士公墓,走在松枝柏树环绕、huáng花堆积的墓园中,遥遥地看见戴绿军帽、穿军裤的身影,坐在一块墓碑前。
他的老战友,老团长,坐在石头台阶上,一个人拉手风琴,随着琴箱开合,晃动着身体,左手缺两截手指。
墓碑上挂有一张椭圆形黑白小照,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在柏树松枝掩映下微笑,大檐帽下的一双眼,熠熠发光。
老团长抬头笑着说:老家伙,你咋着今天过来了?
老将军哼了一声,说:老子知道你肯定就在这,我过来查岗,瞅瞅你们俩偷猫着gān什么呢。
老团长说:过节,我过来瞧瞧我老伴,再来看看他,给他唱几首歌听。
老将军摘下帽子,在墓碑前三鞠躬,神情庄重。
小白杨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gān儿壮,守望着北疆。
微风chuī,chuī得绿叶沙沙响罗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
小白杨,小白杨,也穿绿军装。
同我一起守边防。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顾老爷子坐在台阶上,听他战友唱歌,唱了一首又一首,记忆中一张张逝去的面孔重新变得鲜活,无比动人,像一株株骄傲挺拔的白杨树,在崇山峻岭中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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