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它送给我？”
安雀猜测地询问，果然见人鱼点了点头，他低头看了眼白纱，意识到上面沾了血，脸上似乎露出遗憾。
随即收回手，小心地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
白纱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只是轻轻一擦，用重新恢复了洁白透明，甚至没有任何湿气。
他把白纱再次向安雀送了送，示意她收下。
“不用了，这应该对你很重要吧，你自己收着吧。”
安雀摆了摆手，并不打算接过，那东西本来长在他尾巴上，突然这么被撕下来，还流了这么多血，她只是看着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见安雀始终没有收下的意图，人鱼眼中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微红的眼尾，也仿佛刚刚哭泣过似的，他微微垂下眼，一直伸着的手也缩了回来，白纱飘落回水面，慢慢沉下去。
“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安雀说完就急匆匆离开，很快浴室门被她砰的一声关上。
她站在外面呼呼喘着气，脑子里却不断浮现人鱼那微红的眼尾，还有他垂下头时，露出的脆弱白皙的脖颈。
安雀承认，她刚才，似乎有点被诱惑到了。
不行不行，清醒一点！
安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想忘记刚才的场景，只是她越想忘记，刚才的画面反而更深刻地不断浮现。
人鱼那双美丽的暗红色眼睛，被水浸透之后，变得更加艳丽，他静静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啊，真是见鬼了！
安雀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了，一直都睡不着，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她索性也不准备再睡了，匆匆洗漱完毕，就开着车去了军校。
“安雀教官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安雀神色萎靡地撑着脑袋，坐在训练室的角落里发呆，另一个刚来到训练室的教官一眼就看见了她。
“安雀教官看起来像是昨晚没睡好？”
实在是安雀的状态太糟糕，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夜没睡。
“啊，迪夫你来了。”
安雀站起来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看了眼空荡荡的训练室，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大家怎么还没有来？”
这节课是力量训练，最近安雀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来各个训练室旁听，也想加强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
“哦，今天军校放假一天，安雀教官不知道吗？”
迪夫捡起放在地上的一个黑色皮夹，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原来丢在这里了。
放假？
安雀还真不知道。
“啊，我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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