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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昳听说过,相对于充满着自责与疲惫的将领,往往是性格中能够享受胜利的人,才会成为战无不胜的将领。

她转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雁菱倒是很大方,转过身去,脱了外头的披衣,后背三分之二都覆盖着纱布,依稀透过纱布能看到焦红色的疮疤……

言昳从没见哪个姑娘身上有这种级别的伤,也倒吸了口冷气。

雁菱连忙穿上衣服:“别吓着你了。哎,不许说什么姑娘家身上不能留疤的话。姑娘也不许露后背,那我后背上有点伤疤怎么了!”

言昳忍不住伸手抓着她发髻揉揉捏捏:“你把别人的话都抢完了吧!还不许心疼吗?喜欢打仗、喜欢炮弹没什么,真别吓你爹娘。你既然都说不嫁人,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才能在他们老了的时候照顾他们呀。”

雁菱想挥手轻松玩笑的绕开这个话题,但又明显听进心里去了,张着嘴半晌才道:“唉,我知道啦。那你呢?我可都听说了,什么山爷背后靠着财阀,什么能战无不胜、军备齐全都是有靠山呢。你们俩不打算成婚吗?”

言昳扁了下嘴:“等回头请你来吃席。”

雁菱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言昳会这么说,她激动起来:“真的嘛?我以为你是那种——把人用完就扔的呢,我还想着山爷之前来我们家做客,氛围还挺好的,生怕闹僵了,他也不跟我们来往呢。而且小时候,是呀,咱们还都这么大的时候,他不就是跟在你身边呢?”

言昳笑起来:“是,十年前了吧,咱们还一起上街吃甜点呢。感觉我们这些人,以后还说不定可以一块在金陵走街串巷的玩呢。”

雁菱抱着脸,已经憧憬起来,嘴里甚至都冒出了一句不像她会说出的升华的话语:“有时候觉得什么都不变,才是最大的幸福。”

俩人聊了几句,言昳每每想把话题从男女之情上扯开,雁菱却又忍不住打探她和山光远的事。也不知道是她情窦初开对爱情好奇,还是单纯的八卦,雁菱问道:“我听说他南下,把江浙那边有点苗头要自立的乡绅富贾都给打压了,水师正要开拔到福建去呢。你会去找他吗?”

言昳:“我确实想回金陵一趟,既是有生意上的地方,也是想买回白府旧地重修一下。不过不着急呢,等这边尘埃落定。”

雁菱好像听懂“尘埃落定”是什么意思般连点头:“等韶星津当上首相是吗?”

言昳笑:“等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认命。”

几日后,东交民巷一处没有挂牌的茶楼,茶楼内庭院深深,楼阁林立,从这里登楼能看到正在重修的奉天门。

白日是茶楼,夜里怎么也会卖酒,青帘竹帐看似清雅,却也会行走些许巧笑晏晏的女子。酥手柳腰却穿着竹兰高领褙子,行止香风却口头吟诵着百家诗篇,这是京师附近最高级的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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