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不时地会掉眼泪,出去面试时坐在外面也能哭,都是成年人了,我以前没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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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很顺利,徐长生给我改的简历帮了大忙。
我正式入职,徐长生也捣鼓了一些什么,每天在家零散的做点力所能及的。
我彻底接受他得病的事实,也明白那天他接我时,我的疑问有多让人难过。
没有人想得病,徐长生这么年轻,他也不想。
我照常上下班,晚上回去陪他散步,又去查资料做补汤。
那天晚上他看着我捣鼓,没有阻止我,反而笑:“看来你的做饭水平有所提高。”
我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汤,往里面加赤小豆,又加红糖。
“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这么辛苦做出来的,你一定要全部喝完。”
徐长生没有辩驳什么,只是点头保证:“我会一点不漏,一口都不分给别人。”
那天晚一些时候,他提醒我,回成都了要和家人说一声。
我愣了一会儿,胡乱点点头,我这次回来的匆忙,都没和家里人提。
徐长生的二期化疗要开始了,需要住院,我很担心他。
只是不论如何,这次能陪着他,哪怕只是给他送送饭也好,我也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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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进医院的次数不多,徐长生也是。
早上八点,我们就站在了医院大厅,我担心他的身体不能久站,给徐长生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旁边一位阿姨正在打手机麻将,我和徐长生小声说着话。
没有等多久,我把徐长生送进住院区,他还转过头来很从容的和我说再见。
看着他走掉,我却没走,直到旁边的阿姨也等到了,我才知道她也是癌症患者,做过六期化疗。
癌症,化疗,靶向。
这些在外面很难听到的词语,在这里仿佛是稀松平常。
我给徐长生发了消息,才坐车回家,简单收拾一下,下午还要上班。
工作很忙,我是新人,加班和没空休息都是正常的。
那天下午,我还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我妈妈问我在哪里的。
我和她说我在徐长生这里。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说:“妈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这个话题很难,我知道,我也一直无法说出口。
听我讲了大概,妈妈也在一直叹气说可惜,又说让我调整好情绪,别太难过。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她小心的问我:“那你男朋友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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