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纹就边烤龙虾边撒蒜蓉,瑶焉素手轻弹,再不弹那些悲伤凄哀的调子。澹台天风边听着欢快的《海青拿鹅》,一边用手在膝盖上打出节拍,一边指导没怎么吃过海产品的夏纹什么时候放料酒什么时候撒调料……
夏纹喜滋滋地做着龙虾,她知道曲天风好喝酒,于是偷偷攒了钱,买了两坛好酒。她从桌子底下拿出酒,咬着嘴唇红着脸,琢磨着如何为这两坛酒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合理借口,又怎么在澹台天风面前毫无痕迹又自然地拿出来。
夏纹红着脸寻思了半天,最后终于虚构好了这酒的来头,却是在出船舱的那一刹那,看见瑶焉姑娘羞赧地低着头,澹台天风默默握着瑶焉的手,仙长的眼睛里仿佛点亮了星星。
“第一次见你在花船上弹琴的时候……我便已然仙心动摇了。”
曲天风小声说着,可每一个字夏纹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拿着月琴,坐在水边,就像神女一般。”
夏纹默默退回了船舱里。
想想也是,她自己已经卖了整整三年身子了……可瑶焉还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澹台天风是那样风朗月清的一个人,她不该抱有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的。
夏纹自嘲的笑笑,浑浑噩噩抹了把脸。
于是,那一夜的龙虾没有烤熟。
当夜,难忍的肚痛打断了吐露衷情相思成疾的澹台天风,而后三个人轮番跑向大运河岸边的茅厕……那一晚,整个茅厕里都弥漫着一股海的味道。
隔着茅厕的门,瑶焉姑娘颤抖地捏着鼻子,一边拉着肚子一边道:“仙长,我亦心悦你。”
就这样,瑶焉和澹台天风坠入了爱河。
“啥?我师父就这样和我娘勾搭到一起了!?那我的亲爹不会就是……”
纹妈妈的眼神沉了沉,摇了摇头,旋即叹息一声。
“人这命数啊……各有不同……你母亲啊,本该是娘娘的命,差点当上了皇贵妃的啊……”纹妈妈轻声叹道。
“啥?皇妃??娘娘??”曲遥颤抖道:“我娘差点当了……皇妃???”
曲遥的右眼皮子开始突突跳起来,他脑海里猛地联想起老色胚皇帝景骋原那张英俊却猥琐的脸……他开始预感到自己的父母爱情故事正向一个不可控的方向滑去……
“你的亲生父亲,虽是个臭流氓,却也终究是九五至尊,这世上最尊贵的人……”纹妈妈叹了一口气。
曲遥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已经开始掐人中自救了。
“我当时就说,你和老皇帝长得有几分相像……”宁静舟捂脸。
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澹台天风来找瑶焉,却是没有找到她,只找到了花船外焦急的夏纹。原来瑶焉早在两天前便被一伙人带走了,说是有位贵人想听曲儿,那些人将瑶焉带走后就再没了音讯,如今已经过了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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