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魔锁一拷上,别说裕笙了,那修士自问,就算上古魔种在这,恐怕也难逃。
裕笙皱着眉挣扎了一下,岂料那锁链越缠越紧,他越是挣扎,锁链缠的越深。
不过是几下子,锁链几乎狠狠地嵌进肉里,勒的裕笙布料下的皮肤飞快泛起红痕来。
这不光是证明了裕笙此刻被人束缚的境地,也提醒了他一一他现在是一个魔修,实打实的魔修。
缚魔锁对他,是有效的。
裕笙突然觉得如坠寒潭,一时间竟然沉默下来,也不再挣扎了。
“左清风。”裕笙突然开口。
左清风转过头来。
“你放过萧磬,是我教徒无方,等到了玄天宗,随你们处置。”
“......这城里的人,是我杀的。”
裕笙痛苦万分地闭上了双眼。
这城里的人,是我杀的。
萧磬拉弓的手顿了一瞬间。
他明明一直和师尊在一起,师尊怎么可能一一不,不对!
这城里的人死了一片和师尊有什么关系,师尊分明是为了让玄天宗放过他,不愔把这口黑锅,把镇子里的几千上万条人命,全都往自己身上揽过去!
左清风冷笑一声:“这我们早就看的出来,城中只有你一人入魔你师徒二人存活,不是你,还能是谁?”
“对,是我。”
缚魔锁压在裕笙身上,愈来愈重似有千钧,裕笙有些颓败地低下头:“放过萧磬,让他走,我跟你们回去。”
“玄泽尊主在说笑吗?”左清风道:“这小畜生伤了我们玄天宗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一一”左清风话音未落,趁着萧磬愣神的功夫,好几个修士瞬间冲上去,钳制住了萧磬。
萧磬闷哼一声,手里的长弓被打落,双手也被反剪到身后。
一副动弹不得的姿态。
裕笙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
一个腹部被鲜血染红的玄天宗修士走上前去,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直指萧磬的胸口。
“你这小畜生,好大的胆子,私藏包庇魔修还不算,现在居然为了魔修出手伤人,当诛!”
话音一落,手中的长剑直指萧磬心口!
霎时间。
咯噔,咯噔,咯噔。
这心跳似乎穿越千万年的时光自远古而来,仿佛无处不在又似乎正在眼前,震响的心跳声最终还是归于萧磬一身。
萧磬抬起头,眸中金光闪烁,一道金色的光罩将他整个人所笼罩在内,修士的剑尖停在萧磬胸口一寸之外,半点动弹不得。
奈何此时此刻,修士刚好挡住了自己的长剑,裕笙的视野里只有长剑刺向萧磬心口的画面。
那一瞬间,裕笙的脑海里同时又闪过许多副画面。
有他们第一次来到金陵,萧磬被狐妖族人报复,生死未卜。
有萧磬被容卿抓住,命悬一线。
越风的心口插了一根他亲手射出的箭矢,浑身冰冷。
不能、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在他面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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