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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三叔倒也还算是说得过去,可是如果是别的男人?

自家姑娘这名声啊,怕是影响不太好。

“按着点,消毒会有些疼,但是不处理伤口,容易感染高热。”春眠将魏三叔扒干净了之后,示意几个堂兄弟按着人,她准备用酒精给消毒了。

装酒精的玻璃瓶子,是春眠在县城的玻璃厂订制的,好在那厂子刚开,还是小规模,不挑活,春眠订制的少,花样还多,对方也接了活。

为此,春眠还欠了魏老头两百块钱的债,为的自然是购买各种工具还有容器。

棉花是县城医院那里弄来的新鲜干净的,这会儿春眠用自制的木镊子夹着沾过酒精的棉花,一点一点给魏三叔清理伤口。

消杀太疼了,魏三叔哪怕是半昏迷着,却也激烈的动了起来。

结果被几个年轻力壮的堂兄弟直接给按在炕上,最多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

“淑梅啊,三叔,三叔还能成吧?”这么一疼,魏三叔终于清醒过来,他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些不怎么放心,哑声问了一句。

魏三叔家情况特殊,魏三婶早年过世了,留下一儿一女,魏三叔是个专情的人,或者说是个忠诚的人,在魏三婶去后,拒绝了众人让他再找一个的好意,自己把一儿一女拉扯大了。

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儿子,今年17,小的是个女儿,今年只有15岁。

魏三叔这些年不容易,这会儿也是怕自己不行了,家里的两个孩子没人管。

“都是皮外伤,三叔你想啥呢?”春眠手上动作没停的反问一句。

听春眠这样说,魏三叔放心了不少。

虽然说魏三叔也不知道春眠的本事怎么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迷之自信了,或者说是处在困境之中,他更愿意相信善意的谎言,并不想去面对残忍的现实。

魏三叔创面很大,清理起来极为麻烦。

好在春眠之前又酿了不少酒,提取了不少酒精出来,倒也足够用了。

而且只是浸一点酒精棉,用不了太多。

清理过创面之后,便是涂药酒,接着是药膏。

一层又一层,一开始还是浓烈的酒香,很快就只剩下浅浅的药香。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那酒香那样浓烈,可是待到绿绿的药膏涂上去之后,酒香不见了,只剩下满屋的药香。

浅浅的,像是青草的气息,又夹杂着一些其它的,说不清的味道。

将魏三叔清理好之后,春眠又给他盖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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