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住他的袖口,晃了两下,可怜兮兮补了一句:“也没吃饭。”
刚说完她就想了起来,寒叔两天两夜没休息,车里什么也没准备,应该也没吃什么食物。
她好歹还搭了个帐篷,盖着衣服睡了八个小时。
“……你不累吗?”施欲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庞。
寒叔反握住她的指尖,目光扫过陷入枕头里的乌黑发丝,到白里透红的脸颊,再到她明嫣莹亮的眼睛。
他的手顺势落在她枕边,拾起遥控,熄了灯。
“累不累,你亲自试试看?”
施欲:???
……
从漫长而磨人的梦境中醒来,施欲的意识恢复清明,发觉室内一片昏暗。
厚重的窗幔将光线严严实实堵在外面。
以为到了晚上,施欲摸索着找到手机看了一眼,才知道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
回想起昨天的画面,施欲浑身乏力地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捡起床尾干爽的睡衣穿上,踩上拖鞋往卧室外走。
谁知刚走两步,她腿一弯,猝不及防跪了下来。
“醒了?”听到动静,客厅内的寒叔走了过来。他换了身背带西装,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小臂。
见她跪在地上,他俯下身扶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嗓音里带着稀碎的笑,“怎么跪下了?”
“没事,我做瑜伽呢。”
寒叔慢慢点头,嘴角翘起:“瑜伽。”
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酒店送来的早餐,施欲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
消耗了大量体力,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寒叔执起茶杯,送到唇边,轻轻润了润嘴唇,朝她看了过来:“吃完饭可以再睡会儿。”
他丝毫没有困倦的样子,仿佛吸饱了灵气的美貌妖精,焕发着熠熠神采。
施欲抬起头,看着他黑色的头发,断片的记忆开闸似的涌现,不受控地联想到某些细节。
譬如,她抱着他的脑袋,手指伸入他汗湿的发间。
譬如,他仰起脸凝视着她,眉目俊朗,连哄带诱让她喊那个羞耻的称呼。
又譬如,他微微笑着,目光轻挑放浪,语调款款温柔,却每一下都又重又狠。
……
一顿早餐吃得极为缓慢,施欲咬了一只煎饺,含糊问:“你前任——”
“嗯?”寒叔抬眸,眼瞳亮晶晶的,“前任?”
施欲一下咬住了筷子:差点忘了,前任竟是我自己。
她对第一世半点没印象,偶尔会冒出一些既视感,压根不记得寒叔黑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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