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套手法是锦绣根据老爷子交给他的功法自己琢磨出来的,世上能解开的人寥寥无几。而手法本身不会伤人性命,就是在被点穴的一个时辰后,浑身上下从骨头缝儿里开始细细密密的疼,又疼又痒,特别折磨人。
每两个时辰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半个时辰,若是意志力坚强之人,扛过两次发作时间,自然不药而愈。若不然,呵。
锦绣漫不经心的把马鞭扔给车夫,整理因动手稍显凌乱的袖口,笑眯眯的看着几个毫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纨绔,想起当初这套手法用在那些个犯人身上,不管多硬的汉子,至今无人能扛过两轮儿发作。虽说对眼前几人,他刻意只用了两成力道,但,希望不要叫他太失望才好。
心情甚好,面上笑眯眯的对其中一个带头模样的年轻男子道:“不是要见本官吗?眼下见也见了,早些家去吧,别让家中父母等急了。”
对收拾下人的事儿只字未提,一群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纨绔脑袋空空,压根儿忘了初衷,只剩下连连点头,乐呵呵的看着他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好半天,人群中才有人慢慢反应过来:“稷康伯瞧着是个习武之人啊!没准儿还是个高手呢!”
马车上,周文直摇头:“这只是打头阵的,今儿放那几人好端端离开,怕是还有的麻烦呢!”
虽这般说,但以他对锦绣的了解,方才绝对不会什么都没干,只不过他没瞧明白罢了,于是用眼神催促他快说。
锦绣捻起茶杯抿了一口,眸中带笑:“不管后面还有多少魑魅魍魉,过了今晚,明儿还有胆跳出来的,我都敬他们是条汉子。”
这晚,半个京城的高门大户都被惊动了,从那几家传出的惨叫声,穿透重重院墙,回荡在他们家宅子所在巷子内。声音之凄惨,巷口的老狗都被惊动,躁动不安的开始狂吠,狗传狗下,半个京城都能听见热闹的狗吠。
比狗吠更加叫人心悸的,是府内所有人都被自家孩子的惨叫声惊动,喊大夫的,忙着审问下人的,安抚家里长辈的,忙成一团,可惜毫无用处。家里孩子已经开始痛苦的拿头撞墙,将自个儿撞了个头破血流,就算昏迷间,额上也是冷汗涔涔,浑身抽搐,丝毫不见好转。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未诊出丁点儿病症,不得已让下人帮着将身上衣服全脱了仔细检查一番,一个伤口都未瞧见,让在场一众人怀疑是不是遇到鬼上身了。
无奈最后只能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拿着家里老爷的帖子,连夜请太医院的值守太医前来诊治。
然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夜太医院格外热闹,各府下人来来往往,为了争夺某个太医差点儿大打出手,而他们想要医治的病症所差无几,当然更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傍晚去街上堵过稷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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