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时,谢予安已经在里面了,管事面如土色的站在一边。
谢予安看着他讥嘲道:“大哥可算是来了。”
谢蕴清没有回应,他看了眼铺开在长桌上的云锦没,对谢承道:“父亲深夜叫我过来,想必是有急事。”
谢承言简意赅了说了来龙去脉。
谢蕴清折紧眉心,“照父亲这么说,那一定就是路上有人做了手脚或是调包,为的就是要陷害我们。”
谢承眸光愈寒,沉了脸点头,“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怎么解决最为关键。”
管事已经乱了方寸,“十天的时间,就算把整个江宁的绣娘都找来,没日没夜的织也是来不及的。”
“就算时间来的及,织锦所用到了金线和雀羽也都根本不够。”谢予安没好气的说,“如果只是普通的纹样还可以送其他的作坊采买凑齐,可送入宫的纹样都是专门绘制设计的。”
“二弟所言倒也不是不可行。”
谢予安侧目看向他。
谢蕴清道:“除去用做圣上制衣的那几匹纹样特殊,其余的无非是赏赐后妃以及朝臣的,都是些大同小异的花样,无非是精巧程度,我们只需赶出圣上所用的那几匹,日夜不休,应该是来得及的。”
谢承思索一瞬后,还是摇头,“送入宫的云锦所用的都是金线,其他作坊不过是用的铜线,如何能一样。”
谢蕴清抬手抚过长桌上的布匹,“金线和铜线织进布里,除非剥丝抽茧地抽出来火验,不然谁能区分。”
他曲起手指点了点,“轻重缓急,父亲考虑好。”
时间已经拖不起了,谢承下了决断,对管事道:“你去安排绣娘,现在就开工,至于剩下那些。”
“我来办吧。”谢予安道。
从前他认为两兄弟之间无需算的太清,父亲让谢蕴清接手钱庄他也没有一点意见,可如今不是了。
谢蕴清没有意见,“就让二弟来办吧,织造纺的事我没有经手过,也不懂。”
一连数日谢承都奔波在外,几乎不见人影。
只有谢蕴清悠闲地仿佛置身事外,除去苏谕齐找他长谈过一次,偶尔会去钱庄以外,其他时间他就是陪着苏语凝。
陪着她玩怎么也玩不倦的游戏,他往往能比她还乐在其中。
就比如像现在,陪着她在院中玩捉戏。
他站在原地数数,等着小姑娘去藏,他现在不装腿疾了,小姑娘是一点都不让着他,还尤其爱耍赖,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跑得飞快,真是要费些功夫才能捉到。
他择了个方向去找,清浅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妧妧这回可莫再欺负我了。”
“我没有欺负你。”清凌凌的声音一下就将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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