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这几日恐怕就是在查这件事,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他作对的是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谢承看了门房送来的信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马车刚停在清茗轩外,小厮已经出来相迎。
谢承挑开布帘,这家茶楼他也有所耳闻,开了不过两年,来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他出入生意场,连闲暇时间都不多,更别说来这里了,可是小厮却连他的马车都认得。
神色不由得凝了下来。
下了马车,小厮引着他上二楼,推开东侧的一扇门,“谢老爷请进。”
屋内摆设雅致,却空无一人,香盘里烧着沉香。
谢承做了片刻不见人来,就失了耐心。
若非那封信中提及了织造纺一事,他连来都不会来。
谢承推开椅子起身。
“谢老爷请留步。”
凭空响起的声音是自玉屏后传来,一道玉屏将屋子分割。
谢承一惊,屋内竟一早就坐了人!
故作玄虚!
“阁下既然请了谢某过来,不如出来相见。”
“谢老爷稍安勿躁。”
玉屏后,谢蕴清从容沏茶,无声地开口,真正开口说话的是他身旁的汪殳。
汪殳照着他的口型复述,“晚辈姓柳,今日请谢老爷过来,也是为了要帮你的忙。”
谢蕴清的声音很好辨认,清清冷冷的,除了在他怒极的时候,都听不出太大的起伏。
而汪殳此刻的声音较以往更沉哑,还带着一丝狂傲。
配合着谢蕴清的作派,谢承直觉是来者不善,他干脆又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柳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谢老爷倒也不必提防,晚辈也是得知谢家的织造纺如今面临困难,才想助你一臂之力。”
织造纺连日来通宵达旦的开工,有人知道并不奇怪。
谢承道:“柳公子多虑了,谢家的事还不用外人费心,织造纺经营百年,赶一批货出来还不是难事。”
“你所谓的不是难事,就是以次充好?”谢蕴清摇头笑道:“愚蠢啊。”
谢承面色不变,按在桌面上的手却已经握紧了起来,谢予安采买云锦都是暗中进行,那些掌柜也绝不敢往外说,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他沉默的一息之间,玉屏后的人已经笑了出来,“果真是如此。”
谢承大怒,“你究竟是何人?”
“与其关心我是谁,谢老爷不如关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谢蕴清将指尖抵在茶盏的边沿,轻描过盏沿,“原本不过疏漏之罪,皇上即便再动怒,顶天了也就是摘了你皇商的头衔再惩戒一番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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