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得选,她实在不想要这般娇弱的身体。
不过她只是和月眠流做了一次而已……怎么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还是说是什么其它的原因?一时半会间聆音实在想不明白,被朔雪推着轮椅,不久便到了汤谷外的水道,一艘宝船已浮在水面。
趁她生病的这两日,汤谷的人已经做好了出行的准备。
她们此行隐秘,除了去的这几人,以及师尊掌门之外,无人知晓。对门内宣称,也只是外出治病,却并未说目的地所在。
聆音乍看一眼宝船,玲珑精致,便是载上十几个人也已绰绰有余,只是聆音病得厉害,实在无心欣赏这气派的船只,只想着能快些好起来。
水道往外十里便是河,沿河直下,便是碧海。
碧海广阔,扶桑难寻,不过既是梅衍决定要去,说明也还有一线生机。
她觉得梅衍分外神秘,她既看不见他的长相,也看不透他的心相。
被朔雪推着,聆音上船的时候,正瞧见梅衍正在同溪月商谈。虽是身上裹着被子,但面前有飕飕冷风吹过,聆音还是愈发觉得冷了起来。
她虽是想留意二人在谈些什么,但她的身子实在不允许。
“外头有些冷,我们到船舱里头吧……”她同身后的朔雪道。
船舱空旷大方,家具物件一应俱全,书柜上还随意放了几本书,一张床榻大得能容纳五、六个人。
朔雪推着她进来船舱,聆音便裹着被子,卧在了船舱里的榻上。她愈发觉得冷,一条毯子不过她便又拿过榻上的被褥全部裹在了身上。
分明身子烫的厉害,她却觉得冷得不行。
朔雪见状有些担忧的坐到床榻边沿,伸手去摸聆音的额头。
“怎么都两日了,不见好还愈发严重了?”他为聆音掖好被子,又低低问道,“师姐还冷么?”
“冷。”聆音想去握住他的手,“你可不可以,进来陪陪我?”
她平日里从来不用这般低的姿态同人说话,朔雪自然是事事惯着她的。但听到聆音这般说话,朔雪便知道她定时难受得厉害,才会说出这般话来。
他脱了靴子,进了聆音的被子里。
被子里冷得像冰,但聆音的肌肤却烫的像煮熟的虾子。
朔雪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她抱进怀里。聆音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试图寻找一处最舒服的位置。只是还未寻到,她忽然又口干舌燥的,想去衔他冰凉的唇。
她到底还是衔到了,二人嘴唇相迭,聆音闭着眼,小巧的舌头往他的口中探去,二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交合的津液都染上了彼此的味道。
朔雪知道她只是渴而已……可她的味道实在让人无法自拔。
他不敢再深一步,只是箍着她娇软的身体,想要把她揉进怀里。
“阿雪……”呼唤的声音因为缠绵的吻,也变得甜腻不堪。朔雪的眼底像染了一层情欲的薄雾,似是受到了聆音身上热度的感染,连着他的耳廓脸颊,都染上了微微的粉红色。
“阿雪……”她又唤了一声,细碎的低吟在耳畔轻声作响,朔雪忍不住也低低回应她。
“师姐,我在。”
他总是陪着她,无论何时都在她身边。
正巧此时溪月掀了帘子进来,看到二人在榻上拥吻的亲密模样,他不由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朔雪却皱着眉头,抬头看向他正色道:“溪月师兄,师姐似乎病得更厉害了,她说冷,你也来一道上榻为她暖下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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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月: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朔雪: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聆音(发烧的):这句话不应该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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