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Anthony暗示地开出话事东英的目标之前,耀扬并无问鼎之心。虽然龙头所能掌握的权势与自由,也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但这大半年心劳日拙,耀扬只觉莫名有一丝虚怯。此时正是午夜时分,耀扬拨通了叶斐的电话。
“Faye在做什么呢?”
“刚吃过午饭,” 六月下旬的纳帕谷与叁藩市区不同,很是阳光明媚,“我正在花园坐着呢。”
“喔……是什么样的花园呀?”耀扬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大海。
叶斐本想说“下次你来亲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略一思量,说出的却是:“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玫瑰花坛,旁边有些柠檬树。”
“一定很漂亮……”只听电话里耀扬轻笑一声,“对了Faye,你不是一直想去南极看企鹅?今年圣诞节我们就去好不好?”
叶斐闻言咬唇。圣诞节是阖家团聚的时候,可听耀扬话里的意思,似乎根本没有想与自己的家人缓和关系。叶斐实在灰心,一句“耀扬,不如我们暂时分开吧”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还是等我回去,咱们再商量吧。”
感受到她话语中隐隐的疏离,耀扬突然有些害怕了——他曾经不屑的、所谓的爱情,竟是这样一种让人恐惧的体验。
半晌,耀扬才轻声又道:“Faye,我睡不着,想起一件事。我发现在你之前,我好像没有爱过什么人。可能因为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爱得对不对,会不会让你以为我对你的情意不过如此。”
其实耀扬心里,一向认为爱情就是不过如此。然而此时,他却说出这样谦卑的话。可知人到了某个脆弱的节点,总会想有爱自己的人作为情感依靠,再刚强的丈夫也不例外。
“耀扬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叶斐对他这样的带着叁分脆弱的情话,本来是毫无免疫的,可她此时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晚的烟花……绚烂之后,难道不是噬人的夜色吗?只是叶斐突然想起离港之前文蕙所说的不太平,担忧复问,“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哪有什么事!只是想你了。”
“我……我也想你。”
听她这样说,耀扬心中总算释然了一些:“这边有些晚了,我先去睡了。Faye你答应我,要一直想我,可不能把我忘了。”
叶斐闻言,苦涩一笑:“怎么会呢……”挂了电话,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果然,痛得多了,到底也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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