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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一出,挨家挨户门窗紧闭,足足大半个月,无人敢轻易出门窜门。

沈家村的这个年,过得凄惨萧瑟。

好在,年关一过,便可下田播种,令绝望的村民开始慢慢有了盼头。

沈家村其实并不富裕,尤其这几年赶上水患之灾,农田淹没,粮食无收,挨家挨户勒紧了裤腰带过活,能有个活头便已知足。

唯一富足些的,要数村长家,村西口的屠夫贺家,及村北的沈细满家。

村长家及屠夫贺家暂且不提,一个是百年族长之家,一个是有手艺的,家有余粮,自是不在话家,不过这沈家,不免令人嫉妒又暗恨了些——

其实这沈细满家原先是沈家村最穷苦的人家,家里人口多,两个当家的又不作为,当年底下的龟儿子险些养不活要发卖送人了。

沈家老头是个脾气古怪的犟骨头,动辄板着脸,瞪着眼,神神叨叨的,他瘦骨嶙峋,走哪手中敲着根竹棍子,见了不顺眼的小孩便偷偷戳上几下,村里小孩见了都躲着走。

沈家老太太更是个厉害的婆娘,她生得五大三粗,腰身磅圆,跟人吵架时,叉着腰将脚一跺,整个村子都得震三震,她的声音又粗又矿,声音一吼,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得到。

这对老汗老婆娘是整个沈家村最令人生厌的存在。

沈细满生有三子一女,大儿子沈一万懒惰无用,比贺屠夫家的猪还要懒散几分,猪饿了好歹还知道叫嚷两声,这沈家大朗是喝醉了酒大冬日里的便窝在田埂上过夜的人,饿了便抢夺小孩子吃食的人,没皮没脸到了极致。

三郎沈三万夫妇却随了老太婆,是人精中的人精,田里的水淌进了邻居田里,都要舀回来的人,整日琢磨着怎么算计人占人便宜,十足厉害哟。

更别提那个嫁出去的小姑子了,都嫁出去了,隔三差五领着两个娃跑回娘家哭天喊地,往娘家一赖,便是七八日,将娘家吃干抹净了,将嘴一抹,便牵着两个娃一溜烟回了邻村丈夫家。

他们这一大家子,是整个沈家村的笑话。

唯独苦了二郎沈二万。

沈二万便是当年那个险些养不活差点被发卖了的,打小是个命苦的,自古家中的老二不受重视,爹不亲娘不爱的,沈二万又生得老实耿直,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打小便是被家里头的兄妹合伙欺负长大的,打小家里头的好事落不到他头上,重活累活全是他的,长此以往,就连当爹做娘的也见怪不怪了。

沈二万人虽老实,却十足勤快能干,家里租的那十几亩地全被他包了,得了闲便去镇上做短工,到山上打野味,他一个人赚的钱养活了全家六七口人不说,哥哥弟弟娶妻,妹妹嫁人用的银钱大半都是寻他借的,这还不算,后来,几个兄弟妹子的娃娃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六七个成个十来个,沈家满满当当十余张嘴全都靠着吸人沈老二沈二万的血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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