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未谙:“你的神力不都接近鬼神了吗?怎么可能还不够?”
流止摇头,眉间深深皱起:“就是不够,我从这个地方苏醒以来,每日每时都在尝试出去,但无论使出如何的招式,打不开这紫金镇魂钟。”
“不知哪天紫金镇魂钟忽然裂了,我才探出一丝气息,不过气息很快就被紫金镇魂钟吞噬了。”
洛未谙若有所思。
难怪之前说再圣佛山找到了流止的一丝气息和踪迹,等她赶到后,却又让他消失。
她问:“所以我们得怎样出去?”
“如今钟裂了,我们面临着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钟裂让我们能消耗更少的神力出去,坏消息是……镇魂钟完全崩塌之前,若我们还没出去,将会在这里与钟一同消亡。”
“哦。”洛未谙想了想,神色未变,告诉他,“我们只会是好消息。”
流止问:“那您神力恢复了吗?”
洛未谙:“没。”
甚至还因为刚才经历了那一遭,所剩无几了。
流止:“……”
就没见过神力没有还这么嚣张的人。
“那您得等一会儿,等神力恢复后,才能与我一同破钟而出。”
洛未谙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便就着原位坐下,沉下心来,修炼神力。
流止瞅着她,似乎淡定得可怕。他当初掉进这里时,经历了极为漫长的自我调节和怀疑后,才有了今日的淡定。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是觉得我现在应该怀旧神伤,感叹天道不公?”洛未谙挑了挑好看的眉骨,闭眼询问。
流止张了张唇,朝她的方向挪了些,欲言又止:“其实我待这儿久了,与钟底的万灵神识通了些……看到您刚才的记忆。”
洛未谙睁开眼。
流止面露羞耻:“无意窥探,实在是身不由己。”想了想又道,“您死时,确实是……胸怀大义。”
“谈不上,我只救我想救的人。”
且她醒来后,情绪也并不是不激荡。
毕竟自己死的那样痛苦,就算到现在,也能回忆起血液被抽干,□□被吞灭的痛感——
但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
她活了好几万年,早已学会忍耐痛苦,消化痛苦,埋没痛苦。
恢复了记忆,让她想起与赢尘的那些事,这很好。但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已经是她了,赢尘,也依旧是属于她的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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