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也发现了,张大哥根本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就是想要阿青什么也不干,不用他做农活,也不用他做饭洗衣服,只负责吃香喝辣就好了。
阿青起初也曾抗议过,可是确实没有张茗阳做得又快又好,便只好放弃了。
他闲极无聊便到河里钓鱼。河里的鱼虾一般不值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来钓。
奇怪的是,他用一样的钓钩,偏偏就不如别人钓得多。一怒之下,他把钓竿倒过来,硬是戳死了一条。
他忽地灵机一动,把张茗阳烧灶用的火钳拿了,到河滩浅水处戳死了一大堆,捡了回去。
鱼拿回去以后,他用了调料腌制,待鱼身上的水干了以后,再裹了一层薄薄的面粉油炸。他听说别人家里做鱼都是舍不得油,而是放点盐水煮,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吃。有时鱼太多了,他和张茗阳一时吃不完,第二天便把油炸小鱼拿去送给一起钓鱼的孩子们。
那些孩子吃了炸鱼,都觉得十分好吃。有人舍不得吃,偷偷留下一半带回家,阿青也不在意。
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和他一起钓鱼的孩子们越来越少了,一问才知道,别人都在背地里叫他「败家的小白脸」,不让自家的孩子跟他玩,被他带坏。最重要的是,吃鱼虽然是好事,可是鱼也太下饭了,家里的饭都因为多了一道鱼而多吃掉了许多。
阿青虽说是个洒脱的人,可是无缘无故被人这么说,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愤懑。
大半夜一直睡不着,张茗阳抚摸他的背,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说了出来。
张茗阳却是不以为然:「我们过我们的日子,管别人怎么说?」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阿青怒气上涌,竟然气得眼前一黑。
不省人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他话还没说完呢!
醒过来时,这股气愤还萦绕不去,却见四周大殿灯火通明,青色游龙纹的幔帐随风轻轻扬起,阿青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只是作了一个很长的梦,天还没有亮,而张茗阳正躺在自己身边熟睡。
这个梦作完非常的饿,此时却是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清香。
这缕清香不是饭菜的香味,而是某种香料的味道,奇异的是,这种香味他竟然从来没闻过。
他一起身,便惊动了身旁的张茗阳,张茗阳还似乎有些朦胧,拉着他的衣裳,含糊不清地道:「阿青,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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