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见状颇为嫌弃地看他一眼,低声问道:“你觉得,那个容媛长得怎么样?”
秦秘书想了好几秒,才意识到白宴口中的“容媛”是谁,为了确认,还轻声问了一声“您是说年小姐和前夫的那个女儿?”
说完,他见白宴脸色难看起来,又立马开口回答:“嗐,那能怎么样,跟她亲爹似的,整天端着个脸,一点儿没有孩子的可爱,脑袋特别圆,打老远一看,跟肩膀上种了颗大头菜似的。”
秦秘书说完,很是期待地看向自己老板。
可白宴对于这样的回答显得并不满意,他忽的笑了起来,重新坐进座位里,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很是平静地说到:“明天你就去海市把鹤北湾的事情谈下来,如果那边没有进展,你也不用回来了。”
秦秘书听见白宴的话,一时只觉两眼发黑,仿佛自己一瞬间成为了一只被流放的哈巴狗,可怜兮兮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模样看着,别提有多委屈了。
几天之后,梁秘书将容媛跟白宴的DNA检测报告放在办公桌上。
白宴拿过来看了一眼,也许是之前已经有过无数的猜测和预感,此时脸色看上去很是平静,只是放下手里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气,从办公桌前站起来,走到一旁的高台边上,拿起上面的古董笔筒喝了一口,发现里面没有水,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不是杯子,这才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放回了原处,咳嗽一声,低声说到:“秦海河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东西,跟他说一声,今年过年之前,都不用回来了。”
秦秘书或许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曾经千辛万苦替老板拍卖回来的古董藏品,此时竟成为了自己无情的罪状。
他去了海市之后,其实已经痛定思痛,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觉得,虽然那小丫头片子是年小姐跟前夫生的女儿,但那小东西毕竟也是从年小姐肚子里蹦出来的,按照自家老板这么个痴情的态度,年小姐平时肚子里即便蹦出来的石头,他说不定也能睁眼说那是一方绝世好玉。
于是年晓泉揣着肚子里的两块好玉,七月下半旬,终于发动了。
年晓泉这一次生产,外面守着的家里人,比第一胎生容媛时要多上许多。
小前村年家的老太太过来了,白家的白玄宁过来了,就连邵家老太太、她那血缘上的外婆,还有当初跟年晓泉有过几面之缘的大舅舅邵枫覃也过来了。
邵家老太太上个月才得知了年玥的身份,一直郁郁寡欢。她想要将女儿从北城接回来,奈何白玄宁那边态度十分强硬,年玥本人也很不争气的做出一副离不开这个男人的样子,哭着喊着不肯走。
老太太一时气了个仰倒,得知自己还有个外孙女,转头就来找年晓泉。可没想自己的外孙女也被白家人叼在了嘴里,甚至更为过分,肚子都揣上了,她一时忍不住,终于大骂起来,“这挨千刀的白家,生个孩子没屁/眼儿”,可骂完之后一想,这孩子生出来,也是自己的曾外孙,老太太立马又捂住了嘴,连忙就地开始“阿弥陀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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