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米艾尔家中出来,吕教授给身边的年晓泉比了个大拇指,告诉她道:“米艾尔平时是个很和蔼的人,你只要不跟她聊爱情和忠贞,她会对你很好的。”
年晓泉一时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问:“为什么?这有什么说法吗?”
吕教授举起自己的手指,挥了挥,笑着道:“她结过五次婚,现在的男朋友是个脱衣/舞郎,她说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自由的抚慰。”
年晓泉低头苦笑一声,说到:“这听起来真是个很浪漫的理由。”
吕教授也跟着她自我调笑起来:“你没听他们说么,我们搞艺术的,就是一辈子追求浪漫的灵魂,结婚那种庸俗的事,可一定不能找我们这种人。”
年晓泉见状也跟着打趣,她坐进车里,指着自己回答:“原来我算得上异类。”
吕教授摇了摇头,面露叹息道:“你这是被美人耽误了,一叶障目而已。不过好在,美人总会变老,但我们浪漫的灵魂不变,总有一天,你会拥抱新的爱情。”
年晓泉将手捂在自己胸口,忍不住感叹一声:“容哥要是听见您这些话,怕是又要睡不着了。”
吕教授一挑眉毛,显得很不在意似的,“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后天入学,说不定就会遇着各种美人追求者,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亚洲美人在这里,可是一向很吃香的。”
年晓泉笑着挥了挥手,脸上表情显得不大相信,可她没想到,吕教授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
入学之后,年晓泉短短两个月,就遇见了不下五个对她表示好感的意大利男人,甚至她来时飞机上的那个大胡子男人也此行列之中。
男人此时已经打理干净自己,露出俊秀白皙的脸庞,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身上虽然没有白宴那样一眼荡魂的清美,但是笑起来,却也足够让人觉得帅气。
可年晓泉到底没能在男人坚持不懈的追求中生出什么有关“爱”的情绪,她反而在这样的时候,越发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对于白宴感情,或许跟其他任何人的都不相同。他至于她,就像一个囚笼,可他至于她,也同样是最浪漫的灵魂。
年晓泉于是怀揣这样的认知,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对于白宴的电话,她接的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一个星期一通,到后来的半个月一通,再到最近一个月也没有一通。
年晓泉接到国内傅娉婷的电话时,她已经入学了大半年。
那边的傅娉婷见她接起来,像是有些欲言又止,磕磕巴巴许久,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年姐,你劝劝我哥吧。”
年晓泉脸上表情一时有些茫然,她轻咳一声,轻声地问:“他…怎么了?”
傅娉婷咬了咬牙,坦诚说道:“他把你送出国,怕你受到牵连,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国内,一个劲的想搞死乔家后面的人。”
“乔家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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