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如今身为人母,哪里受得了这样孩子般的眼神,即便她也知道那里面有多少伪装的成分,但她依然抽出手来,在白宴的嘴边轻轻捏了捏,而后捂住自己的胸口,低头说到:“这件事我应该谢谢你。”
白宴得到她这一句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巨大的喜悦,只是脸上神情依然维持得四平八稳,只是将手臂里的人又揽近了一些,轻声问她:“那你喜欢吗?”
年晓泉侧脸,避开他的目光,叹气答道:“这种为自己挣好名声的事情谁会不喜欢呐,说到底,我又不是菩萨。”
白宴笑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探去,挨着年晓泉柔顺的衣裙,告诉她:“谁说你不是菩萨,你在我这儿,就是菩萨。你每多看我一眼,我就能少做一些孽,就算不能立地成佛,也能放下屠刀,试着去做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年晓泉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得耳根发红,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身后不断往下的手指,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软了软,小声唾弃道:“我要真是菩萨,第一件事就让雷劈了你。”
白宴感觉到年晓泉身体的反应,勾起一边嘴角,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没错,你还要把我这狗东西踩烂呢。”
说完,他像是故意一般,把人使劲往里搂了搂,让年晓泉更加严丝合缝地贴向自己。
年晓泉被他弄得低呼一声,而后双手连忙抵住,咬牙说到:“你现在怎么…这么没脸没皮了。”
白宴其实从不在意自己在年晓泉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在这一年面对孩子的时间里,他也已经渐渐生出了许多过去从未有过的思考。
他开始意识到,人类在面对爱情时的姿态其实不尽相同。
有人卑微,有人高傲,也有人无知无觉,自我唾弃。而年晓泉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硬心肠”,她不愿被人纳入丰满的羽翼之下,她的叛逆让她纯真,让她善良,让她可爱,所以即便你是一只虚无伪装的雏鸟,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心生半分怜悯。
对于白宴来说。
在年晓泉面前的自己,可以是任何人。
“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更过分一些。”
年晓泉感觉白宴的手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危险,眼看着自己的两条腿快要站不稳,她连忙使劲抓住他的一双手,使劲甩开,正了正脸色,以极其克制冷静的声音说到:“我下午就要回潭城了,你不要闹。”
白宴叹一口气,没觉得意外,“你想那两个小东西,我知道。”
年晓泉见他没有再乱动,已经重新将头放回自己胸口,抿了抿嘴唇,也把手放在他的脑后,一点点梳理起他的头发来,轻声问到:“我明年准备筹拍一部电影,想要找郑泽去做出品,你觉得,这会不会让娉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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