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老爷子吧,但是他人来都来了,亦哥之前可从没像这样中途走掉啊。”
“也没见他接电话啊,怎么就走了。”
“阿征才是管得严好吧!”
不知道哪个胡说八道的,一语道破天机。
哥们几个愣了一两秒,然后陡然一阵笑嘻嘻,继续碰杯。
不过在座的都是公的,八卦的热情说过去就过去了。
包厢门闭合的瞬间,里面又是一波节奏热浪,但是被隔音板成功挡掉。
贺驰亦出来后,抬头,女人还在视线里。
很好。
他单手插兜,揉搓了一下指节。
女人行走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儿吃力。
毕竟,被骆征那样缠着。
应该是被路过的侍应生看见了,她的身边又多了个人。
秦温喃不适应刚才那种环境,以及遇见了一个奇怪的男士。
她的脸至今还有些飘红,看见有人来帮她,笑着跟侍应生道谢。
纯得有些离了谱。
贺驰亦目光幽幽,深深浅浅,像是看猎物的表情。
地毯踩在脚下很舒适,门框边依稀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像花香。
姐姐离他远走越远了。
可他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倚靠在大理石柱上,前腿稍曲,摸出根软中华。
烟幕缭缭,他闭眼仔细清理了一下泥泞的思绪。
在女人即将转弯消失在视野的一瞬间,他跟了上去。
***
廊道偏长,出入的大都非富即贵。
骆征酒后还算听话,只知道要回家了,正在努力忍住不对身畔的阿姐动手动脚,脸蛋分外的红,眼神无辜,像条忠诚可怜的小奶狗。
在侍应生的帮助下,秦温喃顺利将骆征带出来,才一小会的功夫,停在外面的车,车顶已经落了浅浅一层积雪。
骆征乖乖在后座躺好,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回家洗澡。
秦温喃半个身子进车里,摸了摸他的脸说坐好。
她回身,去打开车前门,不料门刚打开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姐姐?”很低很沉。
差一点以为是幻听。
她一愣,紧接着回过头去。
天极黑,门口的灯极亮。
扎得她眼睛疼。
那人脸一半隐没在光圈,一半沉郁在阴霾。
光影落错,看不分明。
刚才是坐着的,看得不够立体,其实他身量极高,并且穿着高帮的皮靴,几近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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