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谢钰唇角弯起,看向窗外宁静的夏夜。
同样的黑夜,可如今等待于他来说已不再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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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亭外,沈楼依然跪在地上,楚言梦给的药早就没了效果,他已经恢复成牛头娃娃的身体。
即便是布做的身体,可跪了这么久还是会酸痛,他试图站起身,可两条腿却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的,不能动弹分毫。
仅仅两个字,就将他禁锢至此,沈楼越想头皮越是发麻。
半晌,他看到楚言梦突然出现,隐忍着笑意走到他面前。
看到楚言梦,沈楼紧皱眉头:“楚判官?果然,你也知道那个宋清明是……”
他话说一半,因为谢钰的不能提起那个人的诅咒,剩下的一半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好放弃,叹气问道:“这件事,其余判官知道吗?”
楚言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只知晓一半,另一半我隐瞒了他们。”
沈楼冷声说道:“楚言梦,你身为判官之首,却未尽职责,若那位大人经此一遭后有了多余的情感,不能再公正法度,你该如何赎罪?”
楚言梦垂下眼眸沉默良久,最后沉声反问:“沈楼,为何你会笑会哭,会愤怒会恐惧?”
沈楼被他问的一愣。
楚言梦接着说道:“从一开始这道枷锁,就是我们强行架在他身上的,就算他和你一样会哭会笑,会愤怒会恐惧,他也未必会失去公正…沈楼,这道枷锁,是时候取下来了。”
沈楼皱眉看着她,而楚言梦的脸色同样是严肃的。
半晌,楚言梦恢复往日的笑脸,将跪在地上的沈楼拿起,捏了捏他的脸:“还要委屈你些时日,在那位大人回家前,我要确保你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半个字。”
说完,她带着沈楼转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中。
二人的身影刚消失不久,又有两个身影出现在望乡亭旁。
宋清明和程子赫二人推着一个小推车爬上山坡,到谢锦的坟冢前才停下,程子赫弯腰看着石碑上的字,摸着下巴吊儿郎当地说道:“怪不得白日里我觉得这石碑上的名字有些眼熟,没想到这竟是谢钰的妹妹。”
宋清明没理会他的话,在一旁东瞅瞅西瞧瞧,不是还用手比画着什么,最后在谢锦坟冢旁一步远的地方踩了踩。
“就挖这里。”
程子赫很听话地拿起车中的铲子,走过去,用力铲起来,一边铲一边问道:“师父,我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帮谢钰…”说到一半,宋清明又停住,想了想说道:“反正是在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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