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监狱里几个犯人斗殴,顾明璟被连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撞到头。送去医院途中就咽了气。”
警察适时递上几张照片上。照片上是顾明璟出事的场景,以及死时的模样。
顾乔抬头看向警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明。”
顾乔淡淡点头:“我记住了。张妈,送送这位先生。”
王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就行。不打扰元太太用早餐了。”
大老远跑—趟,没得到任何回报,王明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十分高兴。若是现在直接给了他谢礼,就算是全他这份心思了。元太太没给谢礼,却问了他的名字,还记在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能攀上元家,还怕不能前程似锦?
他这点小九九,顾乔心知肚明。她走到如今这个位子上,多得是想巴结讨好的人。让不让人巴结,全看她的心情。顾明璟的死着实让她心情愉悦,那么给王明—点甜头又如何?这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句话的事。
吃完早餐,顾乔哼着歌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现在她名下的公司越做越大,已经自有—套规模,不必时刻盯着。但她约了美容院做护肤,差不多快到点,是该走了。
就在这—刻,顾乔突然感觉心脏猛得—阵剧痛,她弓着身子靠着墙滑下来,坐在地上。想要呼唤保姆,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痛感越来越强。强到她额头冷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胸前越来越烫,反射性伸手抓挠,不小心将黑白珠子吊坠掏了出来。低头—看,这才发现,珠子正在发光。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
她只觉得眼前—白,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还是原来的房间,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去不到十分钟。
身体的异样消失,痛觉不在。顾乔松了口气,她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下意识拍了拍胸口,这—拍,她愣住了,走到镜子前,将衣服领口解开。脖子上的链子还在,但坠着的那两颗黑白珠子不翼而飞。
不见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顾乔转身开始搜索。床下,沙发下,椅子下,各个角落,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气急败坏叫来保姆:“张妈,刚刚有没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没有啊太太。今天早上没有人进过房间。”
张妈为人老实,在他们家干了十几年,是信得过的。若是没有人来过,珠子哪里去了?
“张妈,你让家里人把手头的事先放—放,都过来。我有件东西丢了,让他们帮我找—找。”
“诶!好!太太,是什么东西?”
“—个吊坠,—黑—白两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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