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走进徐元礼房间时,他正在窗前翻阅陈旧手稿,见到徐致,连忙唤他到桌前,指着摊开的手记对他说:“郭先生果然有记录,辛酉年,暗门中心地带长约五尺,宽约两丈。”
“如何?”徐致不明所以地问。
“若我这三日目测没错,暗门如今的宽度,即河宽,并无太大变化,但长度,已缩短到三尺。”
“合了郭先生的推测?”
徐元礼若有所思地点头,片刻后,他忽然伸指按向徐致的脉搏,道:“脉象正常,看来已无大碍。”
徐致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昨晚很失态?”
“失态是其次。”徐元礼将桌上翻得杂乱的手稿重新理好,收拾间露出一张字写得歪七扭八的纸条,只见他转手将那纸条夹进书页中,续道:“我怀疑暗门对人有邪性。”
“暗门对人有邪性?”
徐元礼点头,“何霜呢?你进门时可有见到她?”
“被元轸带走了。”
徐元礼动作一顿,忽而起身,将整好的手稿送回书架。
徐致看他在书架前伫立许久,以为他在思考暗门的事,道:“今夜换斯微去,得做些计划。”
“嗯。”
“老先生可有送来什么嘱咐?”
“没有,”徐元礼开始整理书架,“上午我领何霜见过他,老先生打算让何霜论道。”
“老先生答应让何霜论道?”徐致惊讶得眼珠子快掉出来。
“我原只是想让老先生见见她,论道实属我意料之外。”
“你让老先生见她?”徐致疑道,“你昨日不是还担心斯微在老先生面前露馅,想尽力拖延老先生与何姑娘碰面时间吗?”
徐元礼动作一停,转过头看向屋外,徐致顺着他视线往外,慢慢理会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
“元家人,很烦。”
何霜一路带元轸走向与元村相反的方向,中午饭点的时间,幸而路上没什么人,她找到一处空旷的大树下,对上元轸疑惑的视线,万分诚恳地说:“很抱歉,今天我不能赴约了。”
“姑娘可是遇上什么难处?”元轸面露关切道。
“不是,”何霜摇头,“我要参加你们镇上论道。”
“你,参加镇上论道?”元轸不敢置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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