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吻。”
“那是何物?”
何霜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很快又兀自失笑道:“算了。”她心知现下不是矫情的时刻,转而换了个语气,“徐元礼,你记不记得下午抓娃娃的那个投币机?”
“记得。”
何霜往床头抓了个枕头垫在腰下,将自己傍晚的思考短暂做了归纳,道:“我们假设暗门是一台巨大的投币机,我们几个人就是游戏币,那条水位线就是投币机的判定键。我是真币,所以我一直能过线。元轸、徐致……还有一百年前郭先生带的人,都算假币。因此,即使他们混在真币里,也会被这套判定机制筛选出来。”
“照你的说法,我与元青……是真币?”
“显而易见是的。”
“若你的推测合理,为何先前我自行探查暗门,从不曾见暗门打开,更遑论通过?”
“这点我想过,大概因为暗门是一百年开一次,暗门开启是由我这边的人触发,你触发不了。”
“不对,你来到舟口镇之后,我也夜夜去河道巡查,你既已触发暗门,为何我单独出行时不见暗门打开?”徐元礼冷静道。
何霜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拄着下巴看向他,“所以我的结论被推翻了?”
徐元礼轻轻摇摇头,“不至于推翻,只是仍有些疑点。”
何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由衷道:“你比我刚见的时候脑子转得快多了。”
“眼下最紧迫的事情不是这个。”
何霜再次翻身躺平,叹了口长气,道:“最紧迫的事情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去!”
“依你看,会否因为元青?”
“怎么说?”
“昨夜,我们亲见暗门打开,船行过线,却并未回到舟口镇,相反,身在舟口镇的元青反而穿行到了这里。今夜如昨,也是暗门一打开,我便撑船过线,未料得我们三人却都留在了此地,竟无一人回去。”
何霜陷入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然而何霜的这番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经期综合症的侵袭加连续两日的少眠,配合着书房昏黄柔和的灯光,她很快便抵不住睡意,模糊地睡去了。
朦胧间依稀感觉到有人小心抽走她腰下的枕头,又给她盖软被,似乎还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她嘴唇上摩擦了几下。彻底昏睡前,何霜的潜意识还在顽强“工作”,费了狠劲告诉她,别多想,那东西绝不是徐元礼的嘴巴。
何霜这一觉睡到次晨。虽然室内没有时钟,幸而窗帘透光,能看清楚窗外天光还没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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