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认出齐孝川后的轮休,骆安娣去了图书馆。
她习惯去综合图书馆的生活区。
偶然看到一本植木有希的手工童装书籍,忍不住翻开来,一边拿出有道词典翻译,一边囫囵吞枣地读下去。然而看了半天,还是想带到店里去找精通语言的店长帮忙解读。找到志愿者询问了一下,却很遗憾地得知新书暂时还未开通外借功能,仅仅提供馆内阅读。
骆安娣只能掏出笔记本,临时将书上的图片画下来,顺便加深记忆,便于构想。离开书店后直接去了店里,之前交班的同事也在,表情难掩兴奋地问她:“你和上次来的客人认识?”
要是她没提就好了。
骆安娣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去想的。
纠结好久,她还是按捺不住,不禁掏出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递给同事,顺便配上自己的现在挂着急于求证表情的脸:“我是不是……变化太小了。”
虽然这问题有点缺少前因后果,但同事还是凑过来:“哇!这是你小学还是初中吗?好可爱!”
“我被认出来了,但是我一下子竟然没认出他。好尴尬呜呜。”骆安娣掩住脸。
“哈哈哈,这也没什么啊。要现在让我见中学同学,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就算认出来了,能不能叫上名字也悬。”
骆安娣不怎么喜欢化妆,往常也只礼节性地化上淡妆就去上班。她肤色原本就白,嘴唇涂上颜色后,整个人就已经足够精致。但在小时候,她也是天生的唇红齿白,因而差别并不大。其实齐孝川也没变化到认不出的程度。她却没能立即认出他,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店里用吐司机做了火腿芝士三文治,吃过之后才回家,骆安娣走进地铁站。虽然错开了下班的时间点,但人熙熙攘攘仍旧很多。她站了好久,手也够不到离自己最近的扶手,不舒服地摇晃着,脚微微发麻。
就在这时,还算幸运,面前座位上的乘客下车。已经转乘过一次,站立着度过了十几站,还剩几站,终于能坐下来。
骆安娣刚坐下,就看到车门外进来了一位带小孩的妈妈。
背还在疼痛,她重新站起身来。
带孩子的妈妈边坐下边道谢,骆安娣微笑着,从口袋里翻出一颗棒棒糖递给小朋友。
从地铁站离开时才发现,外面已经下雨了。被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困在站内的人不在少数,有准备的人勉强顶着被猛烈敲击的伞面离开,也有商贩千里迢迢特意赶来兜售囤积雨伞。骆安娣站在人群内侧,仰起头来,望向深色玻璃屋檐上密密麻麻的水珠。
她想,雨等会儿会小一点的吧。
身边没急于离开的人无一不掏出手机,骆安娣环顾一周,也慢条斯理翻出来。
昨晚没充电,所以也没多少剩余电量。与其说她不怎么用手机,倒不如说除却pos机外的现代科技都不怎么擅长,就连手工店的课程预约也磕磕绊绊,所以时不时会被身边人开玩笑说是古代人。
掏出手机时,夹在包底的名片也被带出来。那上面写着齐孝川的姓名和公司,正面有联络方式,但名片背面也有手写的另一串号码。她试着输入,准备保存到通讯录,备注写的是“小孝”。可是技术到底不娴熟,一不小心就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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