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看着他走远,拎起小二哥已经帮他放进?厨房的那袋鱼,准备开始做鱼汤。
沈怀璧是江北人?,明明大?多数江北人?不忌辣,可他却少见的一点?辣椒也碰不得。
至于不吃葱姜蒜,吃鱼不吃除了鲈鱼以外的鱼,况且只喝汤,不吃猪肉羊肉牛肉,这些在旁人?看来难以置信的忌口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好在齐墨也不嫌弃,任劳任怨的小心避开他所有的雷区,细细切着鱼,把里面的鱼刺给挑出来,以防那位嘴比石头?硬的将军卡着喉咙。
他一心二用,索性闲来,便想?起了还?在大?厅里独自喝酒的那位都统。
沈家,沈青将军,屠戮全族,沈怀璧,沈家遗孤……
这是一个词在齐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丝丝入扣地按压着他的心神。
沈怀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还?有多少秘密,多少身世,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齐墨虽然知道沈怀璧不是刻意瞒着自己,有些秘密的解答只是时机未到,这才暂且安于心底。
对于其他大?多数人?来说,童年幼时的回忆总是甜美的,令人?回味无穷的,令人?不忍割舍的。
可对于沈怀璧来说,他的童年只有刀光剑影,只有沙场来回,只有屠戮满族留下的满心伤痕。
对于齐墨来说,幼年就是一盏孤零零的黄灯,一间矮小破旧的屋子,与没有双亲陪伴的闲暇时光,昏暗而凋零。
他们都是秋风中飘零的两片落叶,在孤独寥落的世道间沉浮不定。
世人?隔岸观火,独你我暗自成栖,蝶舞轻绕。
齐墨把鱼汤端进?卧房的时候,沈怀璧正靠在床栏上,双眼微微合着,手里还?握着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
刚才是谁那么嫌弃来着?
齐墨唇角微弯,划出一个弧度,两个深深的梨涡在唇边像花一样绽放。
口嫌体正直,是沈将军本人?了。
觉可以睡,但饭不能不吃。
齐墨看他睡的还?是沉沉的,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师哥,起来用晚膳了。”
沈怀璧本就睡得不沉,他本来就是等晚上做好了与齐墨一起吃,不料等的时间实在太长,靠着床栏便睡着了,此时被齐墨一碰,便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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