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一直与林姑娘在一块,所以你找不到机会。但你又知晓我有那么一把冷月短刃,于是你砍断了梅树之后,趁着我们更衣时撬下了短刃上的明珠,没错吧。”
谢临香语气略有惋惜:“只不过你不知道那短刃是在林姑娘的衣服里,也没想到送衣服的时候我就识破你了,是吧。”
女子呆愣愣地,一言不发。
“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对我如此恨之入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这般抓住一切机会给我使绊子,找不痛快呢。”
谢临香站起身,一句话说得慵懒悠悠,余音绵长。
“阿盈!”襄王忽然叫了她一声,眼中略有警告,示意她不必再说了。
这话语中的意有所指太过明显,从方才起就有意无意引导公主殿下怀疑她的人,除了现下站在襄王身后的柳月灵,还能是谁呢?
谢临香笑了笑:“殿下慌什么?臣女可不会随便去怀疑谁,冤枉谁的。”
刚刚众人怀疑自己的时候,不是立马替自己兜底了么,所以,现在是慌什么呢?
“姐姐是……还怪方才灵儿向公主殿下阐明那明珠的事情吗?”柳月灵欠了欠身,眼中忽然起了一层水雾,“可是,灵儿也是一时惊慌,并非有意啊。”
“妹妹瞎说什么。”谢临香毫无芥蒂地上前托住她的手腕,“我何时说过怪你了?”
她笑了笑,语气依旧,只是学着柳月灵方才的表情,道:“妹妹是当然不会做这种事的。至于凶手是谁,当然还是要看这宫女如何招供了。”
说着,还递出一块手帕,替柳月灵擦了擦眼泪,体贴至极。
永鸯公主坐在一旁看了许久,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还叫南月满上梅酒,啜饮了两杯。
襄王殿下正了正声色,冲那女子道:“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私自混入公主府可是大罪,牢狱中的几十种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那女子已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中,浑身战战,对四下动静充耳不闻,双目无神。
“好了。”永鸯公主终于看腻了热闹,起身道,“既然是这女子私闯入府,便秉公办理吧。”
而后又面向谢临香与林江雪,放轻了些语调:“至于林姑娘和谢姑娘,方才本宫确实误会你二人了,本宫向你们道歉。”
“臣女不敢当。”二人一齐行礼。
姜梓喻叹了口气,像是自语:“可惜了我的梅花……”
“啊——”
声音突然被打断,地上那女子大叫一声,挣脱开上前来拘她的侍卫,发疯一般地爬起来,冲向殿中的柱子!
“嘭!”
一声闷实的声响后,便撞在那柱子上,绵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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