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一路上竟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萧睿回家,他那夫人应该摆开了阵势要闹个不可开交才对……满心赶着救场的萧仲加快了脚步,年老力衰的管家彻底被他抛在了后头。
绕过一片假山池塘,萧仲跨进了正院的侧门。只见几个丫鬟仆役掩住自己的脸,噤若寒蝉地四散跑了个没影,连礼数也顾不上了。
在一片寂静中,萧仲一头雾水地进了正厅——
首先撞进眼中的就是天光舒朗处,一身白衣的青年坐在正厅首座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眼眸低垂,淡然的五官似乎要融入他背后的那幅青山烟雨图里去。而他身边站着一个抖若筛糠、满脸无措的小少年,明明十分茫然,却下意识地大气也不敢喘。
青年放下茶盏:“这茶凉了,再去倒一杯罢。”
少年:“…… 哦!我、我这就去!”
说着他如蒙大赦似的端起桌上的茶壶就跑,跑着跑着狠狠撞上了一人。他猛然抬头一看,惊讶道:“爹!!”
萧仲:“……”
少年:“爹你快跑——”少年的话语颠倒错乱,下意识抱着茶壶把萧仲往来时的路上撞。
还没等萧仲反应过来,只听见“嗡”地一声轻鸣,空阔的庭室里似乎起了涟漪。
只见原本端坐在堂上的青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剑,半截雪一般的剑身露出,照亮了他修雅邈远的五官,皎若云月,纤尘不染。
“爹……是吧?”他的目光淡淡地在萧仲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似乎确定了什么,眸中光华暗藏,说道,“别来无恙。”
萧仲:“………”
这……是他二儿子吗?
别是被人掉包了吧!
萧仲直愣愣地看着气质与往日大相径庭的萧睿,把萧璟护在了身后,谨慎地打量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剑,却险些被流溢出来的剑光晃了眼——
再往后看,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三五个生死不知的家丁。
“咱们时间有限。”江逾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默默计算着周琰处理公务的时间,希望他没那么快出来逮人,“把萧夫人请出来吧。”
“…… 喊你母亲做什么?”萧仲的心狠狠颤了颤,问。
“当然是把话说清楚。”江逾白一派风轻云淡,却不晓得自己每一个字都说得让萧仲心惊肉跳,“您的夫人差点儿就打算请人在科举上帮萧璟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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