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启明基地这边则更混乱一些。
会晤名单决定的前一晚,中央控制室里发生过一场激辩。
“我们真的只有参加会晤这么一条路可选吗?”坐在会议桌上的某人有些崩溃地说道,“而且还是前往地城——沟谷基地刚刚经历了一场反叛,局势根本不安稳。”
“有祂在,局势安不安稳有什么意义吗?”某个军方高层不屑地反驳道, “只要祂一个念头,无论是通力协作还是互相残杀, 我们都只有服从这一条路可走。”
在林星缀公布真相之后,之前站在“有神论”一派的人集体狂喜, 因为他们活着等到了神明救世这一天——这简直是值得祖祖辈辈传颂下去的幸运。但认为“神明如果存在, 那他就是一坨屎”的那些人,尤其是一部分“坚信科学”的的研究员, 他们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接下来就要在“神明”手里讨生活了吗?那还不如现在就吞枪自尽来得干脆呢。
在这群万念俱灰的研究员中, 还有一位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 多次尝试过反抗。这位研究员主修精神分析学, 对人脑有自己的一套研究。理性告诉他,他不愿意让启明基地落入神明的掌中。于是当林星缀下达三大基地进行会晤的指令、而他发现自己无法做出违抗指令的行为之后,这位倔强的研究员尝试使用催眠、电疗、手术介入等等诸多手段让自己的大脑“重获自由”......可惜他对自己下手太重。最后, 这位研究员住进了启明基地的医疗大楼,患了疑似痴呆和失禁的毛病。据说,和他住在同一病房的病友在晚上总是听见他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呓语:“阿巴阿巴,基地会晤......阿巴阿巴,参加会晤。”
出了这么一桩事后,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使用所谓的“科学手段”进行反抗。
“......当务之急,我们应当先对祂采取安抚措施。”某个军方高层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只是会晤也没什么。不能让祂再下达不合适的指令。”
“......祂的意志是我们能左右的吗?古时昏君一意孤行,忠臣还能搞搞死谏。现在我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不,甚至连反抗的意愿都无法长存。我们还能怎么办?”某个研究员如丧考妣地哭诉道。
“最开始祂还是从我们启明基地出去的呢......不对,在基地里祂跟谁走得最近?打打感情牌,我们至少比另外两个基地有优势吧。”之前发言的军方高层说道。
“和祂走的最近的,毋庸置疑,是我们的姬上将......不,姬少将。可惜少将现在已经完全倒向了祂那一边,相当于就是白给。已经白给的少将,还能派上用场吗?”
“和祂走得最近的,当然是姓宋的那俩兄弟,还有姬少将手下的白宁。”某个在科研所里见过林星缀的研究员回复道。
军方高层:“那不如就派他们去会晤?”
研究员:“您确定他们不会一起白给?”
军方高层:“......”
那又能怎么样呢?
最后,宋纪和白宁还是被编入了会晤名单里。他们还在名单中加上了科研所德高望重的诺顿博士。
启明基地的人连夜赶到之后,第一眼就被地城残存的设施震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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