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喊谁?还有谁他妈是你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磨着牙,朝阮时青发出不悦的低吼。
如果这是成年期犹弥尔发出的低吼,肯定能把阮时青吓得叫爸爸。
但现在,这低吼是一只受了伤的犹弥尔幼崽发出的。幼崽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吼,软绵绵、弱唧唧,传到阮时青耳里,就是奶里奶气一声“嗷呜~”。
阮时青:!!!
狗子跟爸爸撒娇了!好奶!QWQ
容珩:…………
***
阮时青揣着狗子,带上昨天拆卸下来的飞行器零部件离开了临时居所。
刚穿过来的那两三天,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真实感,仿佛陷入了一个朦胧的梦,周遭环境和人也是走马观花的看。这次再出来,才有心情惊叹这异世界的迥异。
最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垃圾场,目光再往上移,就知道如此多的垃圾来源于何处——数不清的运输飞船悬停在垃圾场上方,底部的舱门打开,源源不断地倾泻废弃物。
就在阮时青抬头的短短几秒,就有数艘运输飞船倾泻完垃圾离开,同时又有其他运输船填补空位。
天空一片灰霾,运输船运行,以及倾倒垃圾的噪音每时每刻都充斥在耳畔。
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人口却不算少。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巨型垃圾场里,许多人正在争先恐后地翻找新倾泻的垃圾——这些运输飞船倾泻的并不是普通生活垃圾,大部分都是各种各样的金属垃圾,大到损毁严重的载具外壳,小到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各种报废金属制品,应有尽有。
再看向远处巨大的高塔和缓慢转动的风车,阮时青猜测在这巨大的垃圾场背后,应该还有一处能源转化厂,以专门将这些金属垃圾处理成可用的能源。否则这么个倾倒法,不用多久就能把整个星球填满。
驻足感慨一瞬,便继续前行。
两个身形健硕、顶着黑色熊耳的男人与阮时青擦肩而过,他身形一滞,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那两人也恰巧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后,其中一人双手化作熊掌,攥起拳头朝他挥了挥,满脸凶恶。
阮时青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手却伸到外套里,捏了捏自家狗崽的毛耳朵。
容珩:?????
有完没完。
从来了这个世界后,世界观一直在崩塌,阮时青也算见怪不怪了,怀里揣着狗崽,半点不慌的四处溜达,实则在思考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怎么把手里的东西卖出去,变成钱币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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