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对断袖之人向来厌恶,这样的人想想就极其恶心,相信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对了,我妹妹清婉对你素来有意……”
剩下的内容司南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他惊疑不定地愣在当场,内心绞痛,痛到难以呼吸,他说厌恶……他说恶心……
司南突然怒急攻心地呕出一大口血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他脚步虚浮,一不小心就将身后摆放的青花瓷花瓶碰到在地——
“当啷”一声,花瓶落地摔得粉碎,如同他此刻被伤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的心。
厌恶!恶心!
这两个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将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建立的幻想彻底撕破,将血淋淋地事实铺到他眼前。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原来那些仿佛他也喜欢他的细节只是他的错觉,是他求而不得的痴心妄想,是他看不清现实,是他自己和自己扯的弥天大谎,是他妄图将幻觉拖进现实……
这突如其来的锥心刺骨的痛又让他呕出一口鲜血,背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在巨大的悲痛下隐隐作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眼神空洞,神智恍惚,脸色苍白至极,终究是靠着墙角脱力地坐下……
这一封信击碎了他所有的期待,将他伤得遍体鳞伤。
他颓然地独自坐在角落里,如同被抛弃的孩童,无助、目光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他从来都不知道心痛到极致居然是难以想象的平静,脸庞有苦涩的泪水划过,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碎了美好的念想。
他靠着墙,以手掩面,狼狈地任由悲伤的泪水流淌,任由伤痛将他侵袭,哀莫大于心死。
一场命定的劫难,两厢情丝,尽付流水,自此遗落黄泉两不知……
金国,守卫森严,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一身血污,容貌尽毁,脸上被胡乱缠着厚厚绷带的杨凌虚弱地躺在一堆干枯消亡的草堆上。
一旁一位身着囚服,满脸都是黑色灰尘的少年模样的人正万分小心地在给这个几乎只剩一口气的人喂水。
小白看着杨凌总算是喝下一点水,这才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地坐在一旁休息。
他抬头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有老鼠从他跟前“叽叽叽”地跑过被他一脚踹开。
个头硕大、灰黑色的老鼠被他这一踹,“叽”的一声从牢房里的门缝里划了出去,砸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又“叽叽叽”地爬往下一个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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