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想转过来了,婆母知道上回是她不对,不止拒了好事,还伤了和气,说什么也要我赶紧来给您请罪……”
“请罪谈不上,”桂老夫人笑了起来,“听这意思,是不拒了?”
“是,”小伯爷夫人道,“两个孩子也都到年纪了,您若还有与我们结亲的意思,我回禀了婆母,之后选个好日子请媒人登门。”
不止桂老夫人笑了,曹氏都是喜笑颜开,道:“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结亲再是放心不过,我们慧姐儿与府上几个姑娘也相熟……”
“不……”小伯爷夫人的声音里全是不自在,“不是慧姐儿,是贵府的三姑娘。”
“宴姐儿?”
桂老夫人和曹氏目瞪口呆。
站在隔断旁的温慧更是情绪大起大落,笑容全然凝在了脸上,狠狠瞪着温宴。
温宴睁开了眼睛,讶异地往外头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说到她头上来了?
不过,她也总算听明白来龙去脉。
前回是桂老夫人想让温慧嫁去顺平伯府,但人家不乐意,拒绝的话说得还很不好听,让老夫人丢了脸。
没想到峰回路转,伯府今日寻上门来要结亲,只是人选从温慧换成了她温宴。
外间,桂老夫人先平复了神色,道:“刚也说了,知根知底,老婆子也不与你们说虚话。
宴姐儿的模样、性情、仪态,都无可挑剔,她做了公主五年伴读,论自身修养,别说是旧都临安,加上京师都没有几个姑娘能越过她。
可她父母、外祖家的状况,想来你应当有所耳闻。
她虽非戴罪之身,朝廷宽厚,我们府也没有被牵连在内,她两个叔父该当官还是当官,但毕竟父母、外祖都倒了,娶她进门,你家哥儿的前程你得掂量好,以后拿这事儿来说我们宴姐儿,老婆子不依的!”
“您说真心话,我又何尝会不与您交底呢?”小伯爷夫人道,“我们究哥儿不是个走官场的料子,得祖上蒙荫,将来也就挂个虚职,我们做长辈的,就盼着他小日子安定、稳当。”
“长辈嘛,都是一个心意。”老夫人眯着眼笑。
两方几句话,算得上是交谈甚欢,若不是要走章程,恨不能当场就把婚事敲定了。
曹氏看着欢喜的桂老夫人,不由自主地偷偷往碧纱橱瞄。
她的慧姐儿定是伤心坏了……
直到老夫人让她送小伯爷夫人出去,曹氏才回过神来,依言办了。
客人前脚一走,后脚,温慧就从碧纱橱里冲了出来,站到了桂老夫人面前:“祖母……”
桂老夫人越过温慧,看向了后头的温宴,心里疑惑,那顺平伯府怎么就突然就想起了温宴了?
在老夫人眼中,顺平伯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
两家嘴上说着是数代往来,但他们定安候府传到这儿就只剩块匾额了,等她再闭了眼,更是连匾额都没有了。
顺平伯夫人眼高于顶,早就看不上侯府了。
原还因夏太傅在天下学子中的好名声给些表面和气,自打夏太傅倒了,这一年里,伯夫人就不给桂老夫人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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