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鹿胜回过神,冷风顺着衣摆钻进去,赞城的天气依旧如记忆中那般寒冷,“发现了什么?”
“烧毁的研究所里,大部分都是动物尸体,大到狮子、猎豹,小到蚊虫、飞鸟,还有些辐射变异的生物,看不出是什么。”
“所以,那间研究所是在研究变异生物?”鹿胜觉得不大对,因为据他观察,那里并没有频繁运输供试验用的动物。
果然,邢澈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更像是从各种生物体上提取基因,而后进行筛选试验,我带回去那几张试验报告就是基因提取结果。”
“动物类基因试验审批手续应该很好拿到。”鹿胜提前做了许多工作,对生物类研究有一定程度了解,“他们如果单做这些试验,没必要搞那么神秘。”
“是,我也觉得蹊跷,而且……鹿首长对这件事也很关注,他下令先从域外海盗查起。”
鹿胜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下意识抵触,“研究所有没有拍回来照片?还有你的那几张报告单,能不能都发我一份?”
风撩起邢澈长风衣的下摆,夕阳将他挺拔的身姿拉出个瘦长的影子,“可以,但你要告诉我在查什么。”
如果两年前,鹿胜对邢澈可以说是百分百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单纯的以为他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邢澈面前,但现在却不一样。
鹿胜轻笑,“能说的我已经都和你说了,你和老鹿不是关系挺好吗?可以自己去问他。”
余晖在地平线收敛,昏沉的夜色开始蔓延。
“鹿胜,我只是想要帮你。”
“不需要。”他回答得干净利落。
自从两人结婚那日起,邢澈心中的愧疚便开始生根,没有一日不在折磨他。
他一直想如何能补偿鹿胜,但以前的鹿胜不需要补偿,而且总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开心和满足。
可越是这样,邢澈便越觉得亏欠。
现在鹿胜已然对他不信任,其实他能理解,在鹿胜眼里,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是个为了一己私欲而去骗婚的王八蛋。
“好,不说可以,但你绝不可以一个人擅自行动,会很危险。”邢澈从口袋里拿出个腕表式个人终端,“我的号码还记得吗?”
个人终端有定位功能,鹿胜自己那个早在两年前就扔了。
邢澈将黑色腕表戴在鹿胜手腕上,然后按亮屏幕,输了串数字,拨出,“这是我的。”
说着邢澈手腕上的个人终端轻轻震动,发出亮白色的光,“关于你的事我不会去问首长,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海盗既然把用于转移的重甲炸了,其危险程度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鹿胜低头,挂断打给邢澈的通讯,而后歪嘴笑了下,“你要实在觉得对我歉疚到不行,就帮忙弄台超音速飞行器吧,公共列车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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