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我就发高烧进医院了。” 施念说。
郁谋恍然大悟:“那次开始的肠胃炎吗?”
她点头,无奈笑说:“对啊,可惨了,吐的酸水都出来了。然后断断续续一年都没有好完全。后劲儿好大。”
“一盆红烧肉导致的……很逗吧。我爸在我病床前掉眼泪,他说,他这人好像天生就有总会把事情搞砸的能力,他也很无能为力。无论是年轻时追随我大伯做生意,还是之后去打牌,然后就是一次次的换工作……每次他的初衷都是好的,但是事情到后面总是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好像老天爷就是在和他作对,不让他赚钱一样。”
“我没被他打动,只是自那以后决定不对他抱希望了,所以也不会有失望,关系反而稍稍缓和。我能理解他说的,他说那是诅咒,实际上呢,就是性格,可能我爷爷奶奶没有培养好吧。而且我工作这几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发现那些类似我爸、胜似我爸的人大有人在。有些人就是从来不知道如何正常做事正常讲话,没有办法的。所以我才越发感慨,像你这样凭借自己的能力领悟很多道理没有走歪的人真的好厉害好厉害。”
“你是在夸我吗?”
“当然啦。我以前只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想不清楚理由。觉得你学习好能力强,长得帅性格好。长大后才发现,原来中学时的自己那么喜欢你,是在想,要是我自己、我爸爸可以像你那样为人处事就好了。你就是给人一种很稳的感觉。”
“中学时……那你现在不那么喜欢我了吗?”
“哼。不喜欢了!” 说完这声,施念还觉得不解气,回头瞪他,结果男人笑眯眯看她,看的她立马转过头舍不得瞪他了。
厨房回归安静。炉子上的文火炖的鳖汤一会儿咕嘟一声。
郁谋看她背影,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细细的黑色发绳松松散散地束着。发梢还是老样子,有自然的软软弯度,垂到腰间。这睡衣把什么都遮住了,只是她动作时,布料会褶,显出身体的弧度来。
喉结动了动,他把手放到她腰上。
施念扭了一下,他手顺势往下滑。被她捉住狠狠扔掉。她回身恶狠狠:“你老实一点,咱俩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可告诉你!你不要耍流氓!”
“哦,忘记了。抱歉啊。”他温和地笑,心想,不是男女朋友了你给我炖鳖汤,是装傻还是真傻啊你。
等她转身后不久,他的手又放上去。
气的她再次转身,扒拉他的手,他就是不动,赖唧唧地看她:“哎?你的腰上怎么长出一只手?你等我给你拿下来啊。” 然后好像使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她腰间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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