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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醉中畏寒,齐时雨对他的禁锢又紧了几分,不安分地蹭着沈停云。

沈停云火还未消,也不知道怎么是好,而王爷的行为越发逾矩起来。

推开王爷告罪离开,或者半推半就一夜风流,留给他的选择似乎只剩下了着两个。

不过是一夜罢了……沈停云咬了咬牙,到底没有推开齐时雨。

沈停云解开自己的衣袍,在心底喃喃自语。

这一次就算是我自私,借用你的身份和在王爷心里的位置,满足自己的私欲……但就这一次。

这辈子,兴许只能有这一次……

沈停云一边不住跟那个被错认的人道歉,一边褪尽衣衫,青涩地尝试着去取悦齐时雨。

被养父虐待时也好,被卖到安南郡做仆役时也罢,沈停云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堕落不堪过。

——占用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身份,半推半就地与偷偷爱慕了数十年的人做了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沈停云疼得眼泪溢了出来,却不敢再发出丝毫的声音,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被王爷察觉自己不过是占了鹊巢的鸤鸠。

蜡泪堆砌,窗外微微细雨。

云雨方停,王爷彻底沉沉睡了过去。沈停云一刻也不敢多留,清理完毕床榻后,迅速穿戴好离开了寝室。

平日里为了方便王爷夜间传唤,沈停云就住在王爷居住的芷清院的西厢,隔间就是仓铭的住所。

仓铭吃醉了酒,不知歪在哪块山石上睡着了,深夜未归,沈停云回到自己房间时,没被任何人发觉。

春雨未停,他发梢微湿,刚一进屋就倒在了床上。心中一半欣喜,一半错愕。

喜是今夜自己竟与王爷有了肌肤之亲,错愕则是因为震惊于自己竟会为了原始的欲望,应允并回应了王爷。

但紧接着,所有的情绪都被疼痛埋没。

二十年来的第一次,王爷又是在酒后,没有丝毫技巧可言,榻上的旖旎时光,对沈停云来说甚至像是一场因他的逾矩带来的刑罚,身体几乎被撕裂开来,所有的意识都在叫嚣着疼痛,令他几乎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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