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濛濛?”齐时雨不信。
越华轻笑,想如平时对恩客那般用手臂勾住齐时雨的脖颈,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又放了下去:“回殿下,如今叫越华了。”
话未落,齐时雨便钳住了他的下颌,眯着眼颇有深意地打量起眼前人来。
越华被盯得发毛,冷汗几乎下了一层,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王爷。好在随后便听到齐时雨开口:“你的身份,你自己说了不算,得本王先验一验。”
这话说得勾魂,吻也来得突然,越华终于明白为何民间都说宣王爷是大吕一等一的风流人。
这般相貌,这般举止,也只有风流二字可与之媲美。
齐时雨娴熟地亲吻起这个自称故人的男人。
满京都都知道,宣王爷天生有疾,辨认不清人脸,只能靠形态声音分辨旁人身份,但很少有人知晓,齐时雨还有能更准确地认出眼前人的方法。
那便是亲吻。
齐时雨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何,但只要自己与旁人双唇相贴,就能轻而易举地认出那个人的身份。
当年与方濛分别,齐时雨有意亲了对方,并牢牢记住了对方的气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再次相见报答恩情。
眼前人的气息确实与自己记忆中的濛濛十分相似,但并不完全一致,人世漂泊,气息有所变化应当是情理之中,齐时雨几乎可以直接断定对方的身份,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自己似乎在哪里,遇到过更像记忆中的那个气息……
亲吻结束,越华软了腿,几乎瘫在了齐时雨身上。摸清了王爷的脾性,他终于无所顾忌地勾住了齐时雨的脖子,跪坐在对方腿上问道:“如何?王爷可验出来了?”
“濛濛。”齐时雨笑着说。这便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身份。
“王爷还是唤我越华吧,我原不姓方,是母亲改嫁给了方捕快,才跟着改了姓,方濛这个名字我也不想提了。”
“好,不提便不提了,日后都唤你华儿,可好?”
仓铭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合上了越华方才进来时推开的那扇门。
佳人笑语,终究掩住了丹朱河上吹过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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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本该是最明媚热闹的季节,金銮殿里的那位却阴沉起了脸。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喻寒依气得浑身发抖,只闭着眼睛坐在龙椅上,让身边探子将方才上报的话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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