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雨跟着他们身后,忽然想到一件事,朝桑梓说道:“郑阁主用蛊封了他的内力,出去以后请帮他解开。”
桑梓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多谢,云儿的事,原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她已经不是齐时雨的人,不必再听从对方的指令,更不必看着对方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对答。
沈停云后知后觉,朝桑梓问道:“你和齐君郎认识?”
桑梓朝沈停云笑笑,嘱咐说:“他叫齐时雨,不是个好人,云儿你要离他远些。”
“可我同他相处这些日子,没有觉得他不是好人。”沈停云说。这样一个丧失了对生活的期望,一味沉浸在过去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桑梓抬手摸了摸沈停云的头:“云儿,还是你太天真了,迟早会被人骗。”话音方落,桑梓回头,刀子一样的眼神朝齐时雨递了过去。
齐时雨只是笑笑。若是从前,有人这么说他,他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对方,可如今他也只是笑笑。他要做沈停云喜欢的那个齐时雨,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即便他原不是那样的人。
回到教内,沈停云并没有悲伤的时间。郑阁主虽已被牵制,教内仍有余党,加之季明归身死,教中人心惶惶,整肃异党、安抚人心,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他去见了郑阁主,郑阁主朝他说:“我还是看轻桑梓那个女人了,早知道我就先杀了她,再杀了你。”
沈停云没有回应,只是问道:“明归真的死了?”
郑阁主笑道:“当然,他死了,你们不是连尸体都找到了吗,还来问我?”如果人人都以为地牢里的人是季明归,那自己又何必多言?事到如今,能给敌人添上一份堵,郑阁主便不会让对方好受。
“当年勾结朝廷,给皇帝下蛊之人,也是你?”沈停云问。
出乎沈停云意料,郑阁主竟没有隐瞒,坦言说道:“那时他还只是太子,给太子下毒,算不得什么。”
“若是追究下来,你的所作所为会连累整个朱明教。”
郑阁主背过手,不以为意:“可若是成功,朱明教能得到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当初合作之人答应,若是成功,朱明教将是大吕国教,教中诸人,自然是不必缩在深山避世保身的。
自己为的是朱明教上下。若是自己掌权,能给教众们季明归这辈子也给不了的东西。
道不同不相为谋,沈停云不欲与对方争辩。他并不在意郑阁主的动机跟宏图,他只知道因为这个男人,这世上再没有了季明归,他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
沈停云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抽出靴中匕首,干脆果决地将郑阁主一刀封喉,连多余的血都没有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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