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依不是独自前来,他身边跟了一个脚戴镣铐的囚徒。
这囚徒虽然双脚被镣铐锁着,却并不落魄,衣衫华贵,气色看起来很好,显然并未受到任何酷刑。
看见齐时雨的时候,囚徒冲着他眯起双眼笑了笑,但齐时雨却在对方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丝恶意。
“还能救吗?”喻寒依朝囚徒问道。
囚徒没有询问齐时雨沈停云受伤的原因,直接坐在了沈停云身边,拉住他外侧的手,拿起月谣递来的银针朝他的食指刺去。
黑血从沈停云指尖渗出,齐时雨心尖也跟着一颤,侧过脸不忍心看下去。囚徒握着手指,忽然凑上去,用舌尖舔了一口铁锈味道的血液,动作看起来无比暧昧。
这一幕被齐时雨看在眼里,但他有求于人,拼命压抑着对沈停云的占有欲,咬牙朝那人问道:“如何?”
囚徒没有理会齐时雨,依旧坐在沈停云的身边,俯身摸起他的侧脸。
齐时雨忍无可忍,上前握住男人的手腕,怒道:“够了,救不了就算了,别碰他。”
囚徒又笑了起来,问:“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碰他?你是他什么人?”
齐时雨卡了壳。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沈停云的什么人。
不是主人,不是亲人,不是爱人……朋友,对了,姑且算是朋友吧。
听见齐时雨说出朋友两个字后,囚徒直接笑出了声。
在这意味不明的笑声中,囚徒回头朝喻寒依说道:“他心脉受伤,又中了毒,身上还有蛊毒未清,换成旁人自然救不活,即便是我,也要花上一番功夫。”
“方才是我一时冲动,求您救他。”听到对方说能救,齐时雨立刻变了态度,终究还是低了头。只要眼前人有办法救下停云,自己为对方做什么都可以。
囚徒紧紧握着沈停云的手,哂笑道:“这自不必你说,我自己的夫人,必然全力去救。至于齐妃殿下,还是多花些心思在陛下身上,省的陛下成日盯着别人的夫君,也让朝臣看了笑话。”
齐时雨瞪大双目,下意识回头看向喻寒依,只见喻寒依脸色阴沉,显然也是强忍着怒火,但却并未出口训斥出言冒犯的男人。
“季明归,你还没死?郑阁主地牢里被烧死的男人,居然不是你?!”齐时雨一瞬间头晕目眩起来,恐惧席卷了他的内心。
他争不过季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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